是什么特殊节日的特别风俗吧。
再往前,抵达炼药师工会设立的外城。
入了外城,秦九歌和刘驿惊呆了,张大嘴瞪着眼,舌头差点掉出来。
善了个哉的,外城所有炼药师,十个有八个,都是刚才那几位的打扮。
标准是,穷得只能穿稻草缝制的衣服,下面套条大裤衩,拿个破碗能直接出去要饭。
家徒四壁,穷困潦倒,饥寒交迫,身无分文。
惨啊,穿成这样,劫色都不至于。偏偏炼药师们,相互笑着打招呼,毫无被侮辱后的屈辱,颇有谈笑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的风貌。
还有些炼药师,想在街上买块烧饼,居然掏不出钱,又没脸皮吃霸王餐,场面相当尴尬。秦九歌觉得
,这帮炼药师的修为还是不够。
活了那么多年,吃霸王餐的勇气都没有,实在是不如自己。活得没羞没臊,才是快乐生活的真谛。不过东极海的炼药师们的确惨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。
难道盗匪们是先劫色,后劫财,然后又用蘑菇云对他们的肉体和精神进行了双重摧残?
活了三辈子,几十年,秦九歌发觉自己越发看不懂熙攘的尘世了。用手肘撞一撞刘驿,确定自己没有看错,秦九歌才问:
“刘前辈,难道东极海,有约定俗成的脱衣节?每到这个时候,东极海的修士流行只穿条透风的大裤衩,出来乱走乱晃?”
猛然震惊自己错过了什么,为人正派的秦君子血液沸腾,低吼道:“快,附近有没有什么女性修士的聚集地,快带我去。”
泼水节,想想不刺激,这脱衣节想不激都难。刘驿很痛苦,凸着眉毛凝神半天。
他修成万法境,活了近千岁,没有听说过东极海什么时候有如此奇怪的节日。
还有,为何眼前的年轻俊杰,笑得如此恶心,充满了邪恶。
越往炼药师工会总部里走,所见所闻更加触目惊心。
那些炼药师不但穿得像乞丐,行为举动更像丐帮帮主。
有些炼药师家门口,连装饰华丽精美的篱笆和琉璃瓦,也拆下来被人拉走了。
无数炼药师,穿得破破烂烂,腰包里掏不出半个子,穷得蹲在路边哭。时而平静的城中,炸响几朵绚烂的蘑菇云,有红色的有绿色的有紫色的,满足各种人的审美。
大家对于时常爆破的蘑菇云见怪不怪,偶尔几个空中飞人从高处砸下来,摔得半死等待同行抢救。
秦九歌不禁恶寒,难道是血苍派的邪修,趁着自己不在,冲进这里,把这帮鼻孔看人的家伙给糟蹋了?
乖乖的,作为全
崇灵大陆最富有的团体,他们一个个怎么这样啊。
刘驿沉思半晌,得出比较中肯的答案:“会不会是他们集体吃错药了?”
“不可能吧,几百上千个炼药师同时吃错药,这得多猛的药性!”秦九歌不信,天底下还有比自己的菊花丹更厉害的丹药。
轰轰!
不远处,密集的屋舍再次爆出一朵蘑菇云,火红火红的,渲染了半边天际。
蘑菇云直冲三千尺,伴随无数碎片瓦砾飞溅四周,壮观极了。
“啊!”蘑菇云消失,有人从高空坠落,宛如折翼的天使。
啊啊声持续数个呼吸,然后紧接一声s身体猛撞大地的沉闷,啪!
“周云老兄,你这是怎么了!”刘驿大骇,从蘑菇云飞出的折翼天使,是南玄公子的铁杆支撑者,半只脚跨入宗师境界的老熟人。
那位叫周云的炼药师趴在地上抽搐不断,显然还没从飞升的快感中回过神。
过了片刻,周云眯着眼睛,嘴里喷出大股黑气,支起耳朵:“啥,你说啥。”
“周云老兄,你为何搞成如此模样,还有,炼药师工会到底怎么了。”刘驿接连问道。
“呜呼!”提起此事,周云肝肠寸断,悲惨嚎叫。
“天啊,我明明是按照太上圣药师赐予的药方,为何失败了三百多次。难道是天要亡我,是我周云天赋不行?”
“大师,淡定啊。”秦九歌握住对方留有爆炸余温的手,轻声劝慰。
烧不出丹药没什么,最重要的是苟且偷生,不对,是保存实力。
一次烧不出来,烧两次,两次不成烧三次。
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,总有那么一天,会如愿以偿位列仙班的。
刚回到工会的刘驿和秦九歌都没明白,好好的炼药师工会,为何搞成如今的样子。
看城中时而升起的蘑菇云,真是气象万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