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使劲吞了几口唾沫,黄花鱼一甩手,巴掌打在一名供奉脸上:“疼吗?”
供奉点头,不敢发火:“疼。”
黄花鱼抬头看苍天:“既然疼,那我们就不是在做梦啊。”
海面上漂满了各种残骸碎片,多来自大鱼岛的战船。甚至交手的十几回合,龙虾岛屡次反客为主,那变态的阵法攻击,逼得黄花鱼几乎疯掉。
捂着发疼的脸颊,供奉怯生生的问:“我们怎么办。”
“跑。”咬紧牙关,牙龈里攥出两口红血,黄花鱼不甘心的说道。
大鱼岛的高手,没了再战的心思。连对方的阵法都没攻破,再斗下去,自己就该下去喂鱼了。于是调转方向,几位供奉架住黄花鱼,一溜烟开船跑了。
海参站在船头,目睹大鱼
岛像败军似的撤退,还感觉不真切。
聪明的海参,当然不会去相信虚无缥缈的神灵,在刚才庇护自己和兄弟。很快,海参想到,是那位从瓶子里神秘钻出的男子,帮了他们大忙。
坐在杂物间,收回自己密布附近的精神力,秦九歌缓缓松开眼皮,翻身站起。
秦九歌走回甲板,海参带着兄弟围过来,郑重其事的弯腰:“多谢前辈仗义出手,龙虾岛铭记在心。”
“没事,顺手而为。在这等我,我去收点利息。”
大鱼岛的战船,刚从东庭海岛返回。船舱里,肯定有东庭海岛赐下的宝物。别的秦九歌不在乎,大师兄是个高雅的人,对黄白之物没什么兴趣。
至于为什么偶尔收集钱财,那是为了发扬节俭的美德,秦君子并不爱钱。
不过黄花鱼他们,是冲着所谓的混沌灵液来的。
海外多宝物,有许多不可思议的神奇功效。
被抢得不可开交的东西,秦九歌有兴趣看看到底是什么。
等到海参敬畏的抬起头,刚才还在面前的人,已然身驾海风,消失在淡蓝的天空下。附近幽深浑黑的海水,也不见他的踪影。
“果然是高手,看来我们撞到宝了。”海参欣喜,要不是秦九歌,他们这次可死定了。
“是啊,难怪我们感应不到那位大人的修为,原来他是炼器师。能轻易挡下大鱼岛的战船,品阶,怎么着够六品吧。”
土参眼里充满了敬仰,六品炼器师,连他们岛主见了,都要客气万分。在广阔得没别的海洋,炼器师和炼药师并不常见。
六品,离成就宗师之道的七品,只差一步。
大鱼岛的战船开得快,倒不是黄花鱼急着回去吃饭。实在是刚才遇见的事,太诡异,太变态了。龙虾岛比磕了药还猛,本想打狗,结果
被狗咬。
黄花鱼站在船尾吆五喝六,只想快点赶回大鱼岛,吃点葱烧海参压压惊。
在空中踏虚飞行,驭风疾驰,秦九歌的身形几乎与天空融为一体。
靠精神力的捕捉,秦九歌很快追上大鱼岛的人,成功阻拦黄花鱼的去路。
“你想干什么。”黄花鱼辨不清秦九歌的修为,又见对方屹立虚空,脚步踏清苍玄气,分明不是常人。
废话,要是常人,敢这么学鸟乱飞,早被人用弹弓打下来了。
况且海洋辽阔,何止亿万里。敢不靠支撑落脚,在海中闯荡的,不是傻子便是高人。
看对方穿戴整整齐齐,应该不是前者,黄花鱼分外紧张。
“咳,老夫是大鱼岛副岛主黄花鱼,阁下有何指教。”
“我叫”
秦九歌刚想自报家门,又发觉不妥。拦路抢劫,这事总不是君子干的。虽然是大鱼岛自己送上门,然抢劫这么混蛋的事,与为人正派、淡泊名利的大师兄画风不符。
灵机一动,秦九歌奸险的滑动嘴角,想出栽赃嫁祸的毒计:“啊,我叫北宫司命。”
北宫司命,血苍派圣子是也。当然了,对方没有大师兄帅,也没有大师兄高,论人品更是差大师兄好几条街。
之所以借对方的名字,秦九歌是想报复在灵霄宗吃的亏。
黄花鱼不疑有它,回答说:“北宫司命,你想做什么,我们大鱼岛,是东庭海岛的附庸。”
“废话少说,把混沌灵液交出来。”
“放肆,此乃东庭海岛,赏赐给我大鱼岛的神物。你胆敢抢夺,是想宣战吗?”
模仿炼药师的招牌动作,叉腰瞪眼,鼻孔看人,秦九歌回道:“你当我北宫司命会怕?有本事弄死我。”
黄花鱼气得直哆嗦,脑门爆出一条条青筋,从来没见过如此嚣张的家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