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吸几口新鲜空气。

同时惹了天启门和极魔渊，不是秦九歌想要的。此次回人族，大师兄也确实没有再结仇家的打算。料理完钱家和焦贤，只差太上先天殿了。

“不如这样吧，苏前辈过来，让我打三下出出气，这事就这么过去了。当然，前提是你不能用法则防御肉身，我也不施展武学。”

有意立威，顺便挫挫苏向白的锐气，秦九歌提议道。

苏向白听后，倒是没有什么难看的颜色。以他万法境的修为，纵然不拿

法则之力防御，光是凭纯肉身，让那小子打十年也无妨。

挨秦君子三下，总比被七八个同级高手围殴好。

“行，来吧。”

“那晚辈得罪了，前辈疼可以叫出来，不丢人。”

“哼。”心里冷笑声，苏向白忍住眼底的蔑视之色。还疼得叫出声，真是白痴。钱光之所以那么狼狈，只怕是遭了魔族强者的围攻，和他无关。

气沉丹田，活动手腕手臂，秦九歌皮肤下闪耀琉璃的晶莹光泽，被一层朦胧的紫气笼罩。汗水浸透的衣裳下，隐约有龙的图案，在云中时隐时现，掌控万妙。

“前辈，那我开始了，准备好。”

“行了行了，快着点。”苏向白不耐烦。

轰！

重锏破空暗日月，乱风砰然惊乾坤。

秦九歌握紧帝刹龙锏，锏上血迹土痕未除，便携万斤风雷电火之势。澎湃间，似有千人呐喊，在沸腾的汪阳下做声。

帝锏莅临，轻易撕开了万法境的防御，呈现彗星陨落般降下。

噔噔。

连退三步，苏向白才稳住发颤的身体。体内血气翻滚，积蓄在经络骨骼间的法则能量，刚才被击中的一瞬间甚至有崩溃的趋势。

手臂发麻，接着是刺骨疼痛，令苏向白不敢相信。

吐出几口浊气，秦九歌松开专注的精神，重锏垂在地面，敲下几片石皮。以自己目前的实力，哪怕偷袭万法境，也难以撼动。

拥有法则之力的老怪物，仙器也需好主人驾驭，才可纵横捭阖。

“师兄加油，使劲打！”死胖子在旁边起哄，很兴奋，偏偏苏向白又不敢翻脸撒火。

再次打量牛万山的身高、体重、行为。苏向白在心中笃定，此人确实是死胖子，错不了。

呼呼！

当秦九歌还要落锏时，平静的空间再次为绝世强者所撕开。

黑暗深邃的宇宙中，天启门再次莅临一位巨擘，脚踏八荒仓惶。

“老夫人族太上先天殿，太昊护法凌度。秦九歌牛万山，你们二人为我人族弟子，又是圣地所选，怎可咄咄逼人，侮辱天启门。”

向来高手不多的人族，因为秦九歌的一番搅和，凝丹境万法境粉墨登场。

这个叫凌度的老者，活了不知多少个岁月，额头尽是川字形皱纹，老态龙钟。

因为凌度的出现，连他附近郁郁葱葱的青草，也瞬间变得枯萎凋零，时空中波动一种年湮世远的古老气息。

那气息深沉，无所不达，竟比申老还渊源数分，不亚于血苍派排名中间的殿主。

秦九歌推测，魔族的绝空境至尊，全加起来不足十个。

至于万法境，只怕也就几十尊，不会过百。

听起来很多，实际上很少。魔族传承了百万年，也才这点家底。七大圣宫统御的土地何止千万，管辖的人口又何止十亿。

那么广大的天地，那么丰富的资源，那么庞大的人口。然而真正能跨入顶尖行列的，百位不到。鲤鱼跃龙门的困难，想想便觉得踌躇。

死胖子冷笑几声，对于凌度并不感冒：“说错了，我和师兄从来就不是人族弟子，更不归你们太上先天殿管。如果圣地真的把我们当人族弟子，宗门被逼宫的时候，你个老头又在哪？”

“放肆！”凌度大怒，自己可是太昊护法长老，圣地资历比自己老的，数也数得过来。

“你才放肆，本君不日即可成就法则大境，踏入五气朝元的玄妙行列。你个老头活了几千岁，早就是日薄西山，还敢给我套大帽子！”

死胖子毫不客气的回敬道，凌度没有半点办法。

凌度自己清楚，他的天赋和潜力，此生冲击绝空境无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