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事认真严肃的安德瑞,很不喜欢秦九歌。
和未来女婿定了君子之约,安德瑞便迫不及待下令,让长老快点把这小子叉出山门。
仿佛只要再多看一眼,安德瑞就会扶着墙哇哇大吐。
为了岳父未来有美好的晚年生活,人畜无害的大师兄,离得越远越好。
几十位宗门长老十分不客气,左右夹着秦九歌,往山门外拖。
大师兄双脚悬空,体验着皇焰谷隆重的欢送仪式,直到被拦在山门外。
在地面打突,差点掀了个趔歪,秦九歌顿足站好,望着身后高高的皇焰谷宫殿。
“不用这么不讲道理吧,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?人不知而不愠,不亦君子乎?南宫长老,乎?”
秦九歌发现,岳父这人做事,挺霸道的。
就老安这种做事风格,走在大街上被人扔大粪的概率极高,怪不得岳母要教训他。
南宫无极被安德瑞狠狠扁了三次,抽了两次。
打小报告的人,往往得不到好下场。
由南宫无极亲自带队,几十名长老封锁进宗的路,严防姓秦的再闯进来。
在两眼发黑、脸颊乌紫的南宫无极眼里,已经把秦君子视作洪水猛兽,老脸铁青,写满了不欢迎。
“你还是快走吧,宗主有令,等你什么时候能请动圣地殿主,到时候再议。”身高八尺有八,脸若重枣眼若熊猫,南宫无极便冰冷冷挡在秦九歌面前,咬牙切齿的说。
“南宫长老,咱们是老相识,行个方便吧,我是你们宗主的女婿啊,岳父大人不会如此心狠的。喂喂,别关门啊,让我进去借个厕所,总行吧。君子待客岂是如乎?”
“乎个屁!”南宫无极破口大骂,暴怒的脸庞牵动身上的伤口,又转而蹲在墙根,痛苦的挠墙。
“南宫长老,你挨打可不关我的
事,谁叫你没事打小报告。”秦九歌低声咕哝,要不是南宫坏事,安德瑞也不会这么讨厌未来女婿。
可以肯定,岳父大人心里,早已有把女婿除之而后快的想法。
“你还敢说!”像一头发怒的公牛,南宫无极脸上姹紫嫣红,“来人啊,把他赶出去,没有手令,坚决不准放他进来。交通要道派人把守,严防浑水摸鱼。”
“南宫长老,不亦君子乎?”
“乎个屁,滚!”
秦九歌低着头,失落落的走了,十分受伤。被皇焰谷的长老赶出宗门,沿途有人看见,像防贼一般防着秦君子。生怕这个敢决裂圣地的疯子,会扑过来咬人。
皇焰谷每个地方,全部驻守了长老,令秦君子无可乘之机。
见状,大师兄没有办法,心想南宫无极千万别去魔族,否则自己也让他尝尝厉害。
要不自己打听打听,说不定南宫无极家里,也有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丈夫。如果大师兄有兴趣,可以再去造谣生事,给南宫长老找点晚年刺激。
在即将离开皇焰谷的外门时,安阳带着自己妹妹,早早立在路口,安汀兰正踮起脚尖看。
得知了自己父亲挨打的始末,安汀兰偷笑几声,没有揭发的打算。
安阳见自己妹妹如此没心没肺,俨然完全倒向姓秦的。庆幸之余,又有点失落。
走到秦九歌面前,给对方送行。要想请动决裂的圣地,来主持婚事,妹夫此举,壮哉!
“安阳兄,你还特意送我,太君子了,乎?”
“乎啊乎啊。秦兄保重,千万珍重。我还在皇焰谷等着,等你再次上门提亲。”
只有等下次了。眼下安宗主暴怒之余,一旦回过味,准女婿只怕立马变死女婿。
还是请动圣地的洪殿主,这样大家都有台阶下。
“放心,我会尽
力的。”秦九歌点头,沉闷回应。
安阳变得激动,扯开嗓门大叫:“什么尽力,是必须!限你三年之内,把圣地殿主请到,和我妹完婚,否则弄死你。”
“安阳兄,你对你妹,真好!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安阳凑到秦九歌耳边,悄悄话,“我妹妹留在宗门,只有祸害我的份儿。早点把她嫁出去,我才能得到解放,这也是二十三名核心长老的意思,你加油吧。”
简单来说,安阳恨不得秦九歌现在,就带着自己妹妹私奔。
把妹嫁出去,等于是把有刺的板凳让给别人坐,死道友不死贫道。
“哥!”安汀兰撅起小嘴,咧开红唇下的洁白玉齿,“你到底说完没有,磨磨蹭蹭的,待会爹爹发现,我就说是你胁迫我偷跑的。”
满脸的憋屈和苦笑,安阳收起一肚子苦水,把位置挪开。秦九歌对安阳报以同情的目光,又想自己如果真的娶了安汀兰,这种草菅人命、颠倒黑白的惨事,岂不是落到自己身上?
“珍重,我妹等着你。”和秦九歌告别,安阳守在山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