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了摸荷包,五长老大度递来一枚储物戒指:“嗯,徒媳真懂事,我这个师长没什么好送的。把储物戒指拿去,想买什么买什么。”
假如大师兄在场,相信能立刻认出。
五长老递给百花女的见面礼,就是白天大长老给自己的礼物。果然是五长老,横竖不吃亏,令百花女钦佩又敬畏,收了师长的馈赠。
“好了,前面那座小竹屋,就是那小子的住所。你径直进去吧,里面没啥不能看的。年轻就是好啊,老夫去也!”
裹了袖袍朝天展,劲风之后,五长老身影消失,融入夜色之中。
这么好的环境,这么好的月光,不去打家劫舍太可惜了。
五长老是爱动的性子,闲不下来,当然要干点有益的事。
咔咔。
推开破旧古老的门扉,落下几缕浮尘飘扬,确实荒废了很久。倾颓的小院里,满是荒芜野草,藤蔓交错。百花女静静看着,能想到心中那人,从小在这里生活留下的痕迹。
琳琅满目,不及点点滴滴。
缓动莲步,一抹暗香幽怨处,轻启门户,照入明光更无数。
真是望尽天涯路啊。得到五长老的暗示,百花女读懂,屋内并没有什么狐狸精。那坏人只是单纯的累了,回到家梳理凌乱的羽毛。
于是乎,踏入小院里,百花女没有顾忌,开启了竹屋木门。
推门进去,月光正是皎洁,给四下镀了层洁白的银纱,看得无比清晰。
简陋的床上,秦九歌睡得香甜,鼻梁高挑,憨态十足。
百花女笑了,玉容绽放,忽然定格在床榻上。
床上,里面睡着秦九歌,踢了踢被子,手往旁边胡乱摆搭。
秦九歌身边,却还出现一个横陈的黑影,与秦九歌相互协调,躺在榻上酣睡撑腰。
那副场面,因为月光的清冷和晶莹,而显得无比刺眼,
深深刺痛了百花女的心。两个人挤在不大的床榻上,靠得是那么贴近,对方玉色的面孔美得不像话。
捂着嘴,百花女背身匆匆跑开,无意踢到门板,发出垮擦一声的巨响。
秦九歌睡得迷迷糊糊,忽然冷得很,急忙拖了拖不够用的被子,裹在身上。紧接着,轰隆一声,门板震动,将秦九歌惊醒。
猛然从床上翻起身,秦九歌以为机关奏效,那死家伙中招了。
睁开眼,却看见月光朦胧,屋子的门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而打开了。
远远跑走的身影,竟然有些眼熟,令还有些迷糊的秦九歌瞬间清醒。
“青儿,你跑什么。”
掀开被子,秦九歌打算起身去追。伸手摸衣时,却摸到身边,侧睡一人。对方睡在床外面,因为寒风,渐渐睁开了眼睛,脸颊上点缀天光,俊美异常。
身旁人醒了,很是自然餍足的伸了伸懒腰,憨态无辜,接着熟练的夺过秦九歌手中的被子:“弟,天还早,快点睡。要是睡不着,去把门关了,看着不好。”
“妈呀!”
看清身边是谁,秦九歌尖叫声,无风自动。
在不经过任何借力的情况下,嗖嗖两声,受惊的大师兄蹿上房梁,伏在房顶上喘粗气。
大晚上醒来,看见门户大开,身边还睡着个人,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淡定的。
睡在秦九歌身边的不是女人,是个男人,自称秦司命,实则是来灵霄宗混吃混喝的骗子。
从房梁上跳下,秦九歌抓了抓发麻的头皮,蹲在床上把对方拉出被窝:“该死的,你别装睡,快点起来跟我说清楚。”
“别闹,好困,明天再说。”
四下看了看,秦九歌很想找把杀猪刀,剁了这个混账。
又急忙打量自己,还好,没有任何损伤,还是那么冰清玉洁,帅气依旧。
身上也没有
疼痛的部位,床上虽然凌乱,但并无别的什么东西。
看到这,大师兄方才放心,转眼怒火喷出,又欺身压在秦司命身上,伸手掐对方脖子。
“我掐死你,有床不睡,你半夜溜到我床上干什么。”
天啊,这传出去怎么得了,大师兄的一世清名啊!要是再经过以讹传讹的故事加工,秦九歌怎么有脸见宗门父老,怎么有脸面对知己红颜。
秦司命的存在太恐怖了,大半夜不声不响,居然溜到自己床上,几乎酿成大祸。不对,现在已经酿成大祸,大师兄正在动手掐死对方。
“咳咳,脖子要断了。”
“那我送你去投胎!”继续掐对方脖子,秦九歌生气,那种暴躁的心情可想而知。要是再发生下次,那后果简直无法想象,说不定会一失足成千古恨。
掐死,必须把这种苗头掐死在摇篮,不,床上。
“弟弟,我是想我们两兄弟重逢,骨肉相连,一起睡能促进感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