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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穿上吧，我皮糙肉厚，没有事。”

“嗯。”

套上那双不合适的大鞋，百花女灵巧的动了动足踝：“要不你还是背着我。”

“好好，反正刚才抱了这么久，这次换个姿势。”

吐了吐舌头，百花女越过秦九歌：“算了吧，这次先记下，以后再说。”

顺着被法则之力开辟的通道往里走，越过千米范围，地下豁然开辟一处玄铁空间。密闭千年，充满了古老气息。

赤脚蹬开地面堆成山的神铁残渣，哗啦哗啦，四面溅起烟尘。秦九歌发现了玄铁空间的存在，小心接引百花女，慢慢走进去。

因为外人打扰，尘封千古的空间再次有了足迹，直至二人走到空间的底部。

“啊，有人。”

惊讶的叫了一句，百花女

躲在秦九歌身后。

这里是地下数千米深的极地，而且在坚硬的金属矿脉里。

哪怕刚才飞出两道法则之力，百花女还是不相信，会有人在这里生活。

看见有人，秦九歌倒没有过于吃惊。毕竟死了十万年的绝空境至尊，还能拥有残魂进行夺舍。在地下千尺的幽冥闭关，倒显得寻常了。

玄铁空间的尽头，象征着无尽的黑暗与迷茫。还有尘封千年的古老，这里的时间仿佛把一切拖慢了百倍，每次回眸，都充满了沧桑。

“前辈？”秦九歌郑重询问。

眼前人影，盘膝而坐，身上衣料几乎腐朽。唯独他的气息不散，指甲如树根，头发如乱草。脸上皱纹似大地沟壑延伸，如同被刻刀深深凿刻。

即便如此，秦九歌还是认出。这位老者，乃名副其实的万法境，绝对的强者！

“嘶。”清理嗓音，老者用极度沙哑的声线起伏胸口，“想不到，想不到还有人闯到这里。刚才那个，是邪修吧。”

“对，血苍派邪修。”

“痛哉，老夫算到自己陨落在即，大劫将至之前，入此地参悟生死轮回。想不到时过千年，外面的树苗也长成古树，而我终究要坐化此地了。”

凝丹境，万法境，终究是凡人啊！

哪怕老者再不愿，再不甘，天道给人定下的生死轮回，照样由不得任何人翻转。

哪怕大帝王者，少不了化为灰烬，凡人的力量何其渺小。当生命走向尽头，万物皆要入大浮屠幽冥界，世代沉沦于轮回六道。

百花女若有所思：“生老病死，爱别离，怨憎会，求不得，这便是天道和人吧。”

心中替老者惋惜，秦九歌有种兔死狐悲的苦闷：“天道无往不复，奴役万物，修真就是要逆天，可惜到头来竹篮打水落成空。”

要

不是老者坐化在即，以刚才两道法则之力，足以灭杀西山老鬼七八次。从老者残影的波动，秦九歌感应到，对方的实力比钱光还强几分。

也许，这对于自己，是个机缘

智慧老人，掌控智慧方舟，天下谁人不晓。不单单因为智慧老人的实力，更多的，智慧老人，掌控象征木之祖的大椿树。

上古有大椿者，以八千岁为春，以八千岁为秋，是轮回之中最长生的圣物。大椿树结出的生生无量果，除了能破除万千魔障、消弭百病之外，最重要，就是能延寿。

几百年，还是能有的。所以明知智慧老人的手段，几万年来，依然有无数人登上方舟，哪怕根本没有希望。

智慧老人说过，除了战宗大帝，万年来，夺取到生生无量果的，只有秦九歌。而不知道，秦九歌拿走的无量果，根本不是一个，而是九个加一截树枝。

要是战宗大帝在天有灵，知道了，估计会郁闷死。

同样，智慧老人得知真相，大抵也会羞愧得吊死在大椿树上。

可惜九枚生生无量果，不等秦九歌全部利用完，就和树枝融入身体，形成了天一树。

但这并不是说，秦九歌不能动用无量果的药性，只是不能直接拿出来罢了。

空间沉寂很久，老者的气息波动又减弱三分，犹如即将熄灭的豆大油灯，随时有倾覆的危险。

万法境，万年寿，万年之后终为土！

蹲下身，秦九歌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：“前辈，假如我说，我能够帮你，会怎么样。”

“什么？”枯瘦如柴的身体动了动，关节噼里啪啦作响，“你莫非被邪修打中了脑袋，来我面前说胡话，想要拿到我的传承吗？”

“传承？我不稀罕。”体内有天威大帝的帝道传承，秦九歌没有说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