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月光下靠着门栏睡着了。大妞起来看,不客气的踹了秦九歌两脚。
“醒醒,睡得和猪一样,快点进去,免得伤寒了。”
“没事,我是淬灵境九级,让我在这睡。”
大妞白了眼,气冲冲回屋:“好心当作驴肝肺,冻死你。”
孤独的抱着肩膀,秦九歌缩着身,卷曲着膝盖卧在背风的门后,昏昏沉沉进入帝乡。月光落在他的眉梢和鼻梁,惨白的光线片片如冰,冷了世间万物。
次日,秦九歌醒了。
身为牛逼轰轰的修真者,绝对不
可能被冻醒,大师兄是被饿醒的,想吃面条。
“别的本事没有,要求还多。想吃面条?”大妞鄙夷的看着秦九歌,这大个还不如二狗子有能耐。
擦擦冒出的鼻涕,秦九歌讨好的笑:“想吃,面条呼啦呼啦,下些辣子和鸡蛋,美滋滋。”
馋虫翻动,大妞咽了咽口水,丢给秦九歌两块打磨光滑的砖头,还有小半斤麦子:“拿去。”
“干什么?”秦九歌不解。
“好吃懒做。”大妞这样评价面前的大个子。
举起手,秦九歌委屈:“冤枉,我只是想吃面条,你给我两块石头干什么。”
叉着腰,大妞威风十足:“当然是磨面粉啊,没有面粉,哪来的面条。便宜你了,拿石头把半斤麦子磨成粉,剩下的我来做,看你笨手笨脚的。”
大师兄面向朝阳,很是单纯而天真:“请问,你们这里没有磨盘吗?”
“磨盘?那是什么东西。”傻乎乎咬着手指,大妞仰视秦九歌,发现秦九歌站在她面前,头顶和身边并满了金色的阳光。
不,不是阳光,那是知识的力量!
嘎吱嘎吱。
身为聪明伶俐又可爱的大师兄,秦九歌很快把磨盘弄出来,赶着老黄牛围着石台转圈。哗啦哗啦,白乎乎的面粉下雨似的往下掉。
大妞崇拜极了,够不着秦九歌的肩膀,只能拍拍对方腰杆:“挺不错的,我给你加块肥肉。”
馋得咽唾沫,秦九歌主动扛起锄头:“好。”
身为主顾,大妞很赞赏的看着秦九歌。在她眼里,秦九歌从一个身高挺拔又吃得多的大个,在向一个有知识有本领的能人发展。
磨了面粉,大妞心灵手巧,很快擀出面条,香喷喷的好面出炉。
族老围着秦九歌发明的磨盘绕圈,兴奋得直夸他,简直太神奇了。这里
的村民世代繁衍,人数不多不少,没有货币也没有机器,只有很原始的工具。
老死不相往来的村民被惊动了,个个跑出来看,并且请秦九歌给他们做个磨盘。以此,秦九歌收了不少肉干野味,浑身挂满了山货。
有些责怪曾经来过此地的修真者,秦九歌摇头。那些人啊,眼高手低,来都来了,也不教给这里的村民一些文明结晶。
既然如此,那就让自己帮他们改善吧!
忙了半个上午,秦九歌又制作了三台石磨,换取粮食和肥肉。堆在族老的厨房,扛着锄头,秦九歌跑到田地找大妞分配工作。
“要浇水,去弄些水来。”大妞吩咐。
“去哪弄水?”扛着两个桶,秦九歌没有在附近发现水源。
终于轮到大妞神气了,模样横扫全村土鸡瓦狗的王霸之气,大妞翘着眉:“这里的水源,只有那个大湖,就是我爷爷把你捞起来的那个湖。”
“好远啊,你们都是这么生活的?”
“当然了,少废话,别偷懒,否则中午不给你饭吃。当然了,打水的时候别去大湖后山,后山全是骨头,大部分是和你一起从天上掉下来的。”
人是铁饭是钢,没有饭吃还了得。秦九歌当然不敢多说,只好扛着竹竿和捅去打水。到了那片烟雾缭绕的湖面,远山白骨层层,近看万般阴森恐怖。
奇怪的是,附近没有半分邪气或煞气,异常安详。要知道,那些远古战场的白骨大军,全是因为地下的煞气和怨气侵蚀,才复活成冥界生物。
按理说,大湖和后山应该怨气冲天,和传说中的幽冥地狱相似,为何现在如此太平?
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发呆,秦九歌心里那股不安更强了,仿佛无形的虚空中,有双阴鸷的鬼眼无时不刻在监视自己的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