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疯病时好时坏。特别是在过度操劳之后,容易发病。到时候口不择言,风言风语,对咱们的计划恐怕会造成不好影响。”
煞有其事,秦九歌全无帮忙的意思,无辜又单纯的看着百里倾城。
忍住晕眩感,百里倾城咬着红唇发白:“好,阴阳木我来砍伐。”
“我也不会木工造船,毕竟南荒州在人族内陆,姑娘是知道的。”
“我来制作。”
“我也不会划船。”秦九歌得寸进尺。
手里两团青黑色煞气,百里倾城阴沉着美玉脸庞:“我们同归于尽吧。”
“
慢慢慢,划船比较简单,我可以学。”见风使舵的秦君子急忙改口,他怕把百里倾城逼急了。
兔子急了还咬人,血苍派圣女肯定比兔子凶悍,秦九歌不敢欺负她太过。要是换做死胖子,让他坐船划桨,他敢蹦个不字?
由此可见,大师兄还是很怜香惜玉的。
所谓学习划船,完全是骗人的鬼话。秦九歌堂而皇之坐在旁边休息,看着百里倾城砍伐坚硬的阴阳木,再进行削、刨、凿孔、开槽、校正等程序。
嗯,看美人做事,香汗淋漓身姿绰约,别有番美感韵味,简直是画中的意境再加上现实的实景。点头,秦九歌看得认真,却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。
“喂喂,这根木料没有开凿好,你看看,都歪了。”
站起来,在旁边数落,秦九歌的形象,大抵是剥削劳动人民的恶霸地主,应该吊起来狠抽的那种。更何况,被使唤的,还是个弱柳扶风的小女子,无疑更激起旁人同情。
足蒸暑土气,背灼炎天光。
秦九歌仍是那副挑剔的嘴脸,站在百里倾城面前指指点点,大有气吞山河之势、并握日月之举。
忍着胸中怒气撑得双峰胀大,百里倾城很想拿锉刀,把那小人的牙齿全部敲掉,再把他塞到血苍派的化尸池里泡十年八年。
可气,太可气了!非但不帮忙,还挑肥拣瘦,尽说些混账话。
“喂喂,说你,你还别不服气。修真者嘛,做事更应该严谨。万一你手艺不精,船行驶到一半散架了,我们不得淹死在弱水里?”
气得丢下手中榔头,百里倾城瞪大灵目:“你能否过来帮点忙?”
“我一个大男人,笨手笨脚的,怕碍事。”秦君子谦虚回答。
“那过来帮我砍木头。”
“哎呦呦,我这头突然好疼,感
觉四周迷迷糊糊的,舌头僵硬,又要开始说胡话。”
“罢了,当我没说。”
奇迹般不药而愈,秦九歌容光焕发:“咦?我没事了。百里姑娘,你刚才说的什么,我没听太清,要我帮忙吗?”
冷笑看着秦九歌,百里倾城轻轻道:“不用,你在旁边呆着吧,最好被雷劈死。”
把自己夯实的胸口砸得砰砰作响,秦九歌义正辞严:“我一个大男人,怎么能让弱女子做事,看我的。”
说完,秦九歌龙马精神,大步流星朝百里倾城走来。略带着吃惊的目光,百里倾城感觉不可思议,莫非他被狗吃掉的良心长出来了?
谁知秦九歌走到近前,捻起地上小半把木屑,丢到海里:“好了,我帮你清理了大把木屑,待会你打扫卫生,会容易很多。”
“你”
眼眶一红,百里倾城心里委屈,又憋在喉咙里滑动几下:“滚,别在我面前碍手碍脚。”
“百里姑娘真是深明大义!得,我不打扰您了,船做好了记得叫我。哎呀,我还想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,吃我的小玲珑为我烤制的大烧饼。”
委屈在肚肠化为怒火,百里倾城习惯孤独。靠她自己,一样可以,她就是这样从荆棘坎坷里独自走出的。
世界人虽多,地虽广,却犹如天空的宇宙和星辰。繁多、灿烂。星辰彼此,却永远没有交汇的轨迹,如她自己,向来孑然一身,燃烧属于自己的生命。
倒在草丛里蒙头大睡,秦九歌呼噜正酣,自然感受不到那股淡淡的愁意。诚然,秦九歌是孤独的,是来自域外遥远世界的孤星。
可他有师傅、有长辈、有朋友、有亲人。心里驻扎着这些,隔离千山万水,疲惫的身体从不会被旅途拖垮,这就是所谓的温馨小家,心安且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