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形扭转,脚步偏移,秦九歌绕到不远处的穷巷子里。
死胡同,窄窄的过道两边都是高墙,进去了,等于是入了口袋,出不来。
故意朝钱云扭了扭屁股,秦九歌跑入胡同里,等着猎物上钩。
不出三息,钱云大跨流星,追进胡同。
秦九歌凌空跃起,把进来的出口堵住,将钱云困在其中。
“好哇,你还没有走,看我不把你打成残废。”钱云双目喷火,看见秦九歌,真叫不爽,连酒意都无法驱除心中的烦躁。
秦九歌双手叉腰,那叫一个得意。现在四下没人,钱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。让他看看,灵霄宗大师兄,不是吃素的!
等闲浩清境,秦九歌已经不放在眼里。何况钱云的境界,还是那么有水分。
身如虎狼的扑过去,秦九歌轻松按倒钱云的小身板,大脚踩在他的脊背上:“还天启门小霸王,今天我秦九歌替天行道,把你抽成王八蛋。”
钱云愤怒扭头,趴在地上满脸通红:“你敢动我?我哥是亲传弟子钱白!我叔叔是天启门长老钱多多!”
“圣人曰:彼其娘之,痛扁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刚刚问完,钱云还未看清,便觉眼前大好一只拳头,正中自己脸颊。随后头脑昏花,眼皮睁不开,只觉得脸上生疼,再多的力气也使不上劲。
把敌人堵在穷巷子里,灵霄宗大师兄向对方展开了,生动形象的无差别自由格斗攻击。
简单来说,就麻闷。
把对方打得不知天南地北,再下黑刀子。
另外,抢了钱云的储物戒指。
在几个月之前,钱云在宣武城拍卖场,被秦九歌坑得花冤枉钱买下的废铁,也在储物戒指中。
没注意看,秦九歌先把那大堆东西收好,约莫百万灵石,绰绰有余。有家世的就是不一般,哪怕是
个废物子弟,都如此有钱。
围在黑暗阴森的小巷,秦九歌拳拳到肉,痛扁钱云。
狭窄的空间内,时时传出钱云凄厉的惨叫声,和痛哭流涕的求饶。
当秦九歌扁得兴起,还想朝着钱云那张臭脸再来几拳时。
天启门在上王城巡街的弟子,闻声赶来。
钱云的叫喊声和哭泣声太悲惨了,简直闻者伤心听者流泪,让人在心里揭开苦大仇深的一页。
等几名天启门弟子赶到胡同口,受害者凄惨无助的倒在地上,成了猪头脸,时时踌躇四肢。
脸上沾了各种调料酱,有青的有紫的,有红的有绿的。
华贵的绸缎衣裳,也被撕成破布条,皮开肉绽的挂着血路子。
施暴者理直气壮的站在那,为之踌躇四顾,嚣张得厉害。
见巡街弟子赶到,不慌张也不激动,好似过路的看客,淡定自如。
巡街弟子走过来,看见秦九歌胸口挂的徽章,就知是来参赛的宗门弟子,觉得嘴里发苦。
这帮人,都是各地的天才或翘楚,谁也不服谁。齐聚到上王城,大比还没有开始,私下就打得昏天黑地,断手断脚。
来街上巡街的弟子,在天启门的地位和后台算不得多高。那些天才和人杰打起来,他们也不敢多管,调解彼此的矛盾,更是令他们头疼。
看见秦九歌嚣张得欠抽的表情,巡街弟子心头一紧,本打算不闻不问。
忽然,倒在地上半昏迷的受害者,回光返照的睁开眼睛,看着组织派来的人泪眼婆娑。
“别走,别走。”钱云倒在地上,半侧着浮肿的脸,气若游丝的喊道。
见受害者苏醒,巡街弟子不便调头离开,毕竟彼此的羞耻心,还是比某位君子要高得多。
细细打量,那个受害者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,有点眼熟,似乎在哪见过。
从受害者青紫斑驳的脸上,还能看出昔日的荣光。
“叫什么叫?”一脚踹得钱云哭爹喊娘,秦九歌撸起袖子,佯装薄怒。
巡街弟子走过来,尴尬的捂着脸,轻声问:“这位,这位大侠,不知你们发生了什么事?”
双脚分开,理直气壮的站好,秦九歌抢答说:“啊,我与钱兄是多年至交,彼此惺惺相惜。今天在上王城重逢,更是情不自禁,欢喜得热泪盈眶。”
观察秦九歌那张光滑协调的脸蛋,再看看地上那个被揍得浮肿的受害者,巡街弟子打个了嗝儿。说是两人情比金坚吧,地上那个受害者生无可恋的表情太真实了。
可说他们萍水相逢吧,要是关系不好不认识的,都下不去这么重的手。
“然而,然后呢?”顺着对方的话茬,巡街弟子又问。
轻松的一打响指,秦九歌暗道对方太上道了:“然后啊,钱兄告诉我,最近他皮痒痒。请我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,用尽毕生功力,狠狠击打他的肉体,求我千万别手下留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