陡然爆炸。
瞬间,一切都静止了,被定格在时空。
屹立多日的宣武城,终于到了极限,在妖潮的冲击下,城墙轰然垮塌。
没了城墙作为庇护,宣武城暴露在妖兽眼底,犹如赤身的美人,毫无遮拦可言。
“快走!”安阳大骇,惊恐的拉起自己妹妹和东方晴雨。
再看看死胖子,若是能多有几个这种骨骼迥异的人物,把他们丢下去,足以堵住破裂的百丈城墙。
“走?”东方晴雨双目带血,“能走到哪去?”
说罢,固执的转过头,将一只扑上城楼的妖兽挑破喉咙。
妖潮冲入破裂的城墙豁口,不等去堵住,已经听见此起彼伏的惨死叫声,那种骨骼血肉被踩碎的噗嗤声,连连爆炸开。
安阳踏在残破的城楼上,低下身,看见妖潮的洪流把昔日繁华的宣武城,撞得支离破碎。
天灾人祸,一起降临!
看着发黑的天际,安阳闭嘴无语,沐浴在风里,铁拳紧握
:“战退兽潮死无数,残鳞败甲漫天飞。我自悲歌向天问,为何兄弟死别多。”
怒声大吼,放肆回荡在嗡鸣的践踏声里。安阳眼角欲裂,头发竖起,愤怒难当。
未传出多远,怒吼戛然而止,被偃旗息鼓在惨叫和奔吼之中。
心如死灰,安阳调转头欲走,却听得天际之外,有人明朗言歌:
“天作孽,犹可违;自作孽,不可活。时人皆以杀妖兽,怨气死气凝聚多。今日时非天作孽,全乃孽债报应果。倘若人不造杀业,妖兽何必以死搏。此乃前人多作孽,以至今日是非多。”
“何复言?”安阳变声,仰天长问。
“滥杀妖兽死气聚,故而妖兽皆疯魔。此皆都是人所为,奈何皆怨妖兽苛。假使人以德修己,何至今日血洒丘。妖兽杀人皆有错?人屠妖兽皆是佛?此为内心不修德,不知内省悟己过。一啄一饮皆有因,莫怪一人不修德。”
砰!
安阳跪在血泊的楼上,血花溢满磨破的膝盖,祷磕天方:“前辈大能,还望出手相助!”
“哈哈,老夫身在海外,岂能腾出手。再者说,因果孽债,皆是人族屠戮妖兽而起。若是无怨,血苍派便是皓首穷经,又怎么能激发妖潮?”
一口浊气逆转,安阳几欲昏倒,被安汀兰快步扶住。
这时候,亿万军中,妖潮破开宣武城。东方晴雨豁然站起身,高高立在城头之上。
“快走,你疯了不成?”安阳双目充血。
东方晴雨闭口不言,眼睛望着森森的山林远方,那里豁然出现两道人影,绝处逢生!
“哈哈,阴阳狗王,休要逃跑,快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!”
“滚开!”阴阳法王大惊失色,见他脸上,鼻青脸肿,甚至有两条鼻血挂在嘴唇上,盈盈动人。
“看飞拳!”五长老大吼,声音瞬间掩盖千米之外正在攻
入城中的妖兽。
阴阳法王在空中调转身体,本想硬抗五长老口中的铁拳。
等他回转头,铁拳倒是没有,五长老飞起一脚,差点令他连隔夜饭都吐出来。
捂着肚子,阴阳法王憋口气,大骂卑鄙。
五长老诧异,满脸无辜:“啊,我是个疯子啊,疯子的话你也信?傻啦吧唧。”
阴阳法王无语凝噎,只得调头再跑,往妖潮的方向飞快逃窜。
“果然是狗王,就会贴地跑,休走!”五长老双目神采,兴高采烈的追上去。
羞愤得快要吐血,听阴阳法王高声:“不是阴阳狗王,是阴阳法王!”
打不过对方,甚至阴阳法王觉得。眼下这个逼得自己上天无路的疯子,比灵霄宗大长老还强大。
要按照阴阳狗王的专业术语,大长老,可以比作藏獒。
那么五长老,就是藏獒里面纯血统的狗王,咬着人不放的那种,着实是狗撵包子。
“滚!”
踢飞阴阳法王,令他摔入妖潮之中。
宣武城外,五头妖王正在气定神闲的指挥战斗,满是长毛的妖兽嘴脸,露出人性的贪滑。
正在五头妖王以为大梦可成,不想五长老踢飞阴阳法王,对方正巧摔入那妖王的中心。
用实际行动证明,阴阳法王虽然打不过五长老,不过要收拾五头不入流的凝丹境妖兽,还是翻掌之间,便把它们碾为血水。
见五长老又和年糕似的黏糊过来,阴阳法王顾不得仪态,把血水往天空一掏,调头就跑。
挡住血水玷污躯体,五长老再抬头,阴阳狗王已经蹿到千里之外
醉后不知天在水,满船清梦压星河。
在大浮屠幽冥界,秦九歌今天连吃了三桶干饭,心里头舒坦,浑身充满了力量。
夜叉族就是热情好客,看见自己能吃能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