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对三师姐献唱。
戎可可脸色发黑,第一次看见这么没有诚意的表白。
虽然歌词是那么糟糕,浪漫是多余的,死胖子是可恶的。
戎可可指着或许还未完全消失的焰火青天,沉声说:“要是想表白,不能说超过大师兄,至少也得持平。”
刚才的场景太美了,简直是殿堂级别的教科书。
有徐徐的孔明灯,灿烂的烟火,温柔的情话。
一时,戎可可竟羡慕起小师妹,大师兄,似乎不那么可恶。
死胖子失魂落魄的蹲着,要去找大师兄出谋划策,不知自己是不是一辈子得给他打工,大师兄的厚黑学从来都没变过!
夜深,四下沉寂,无声。
小师妹倒在秦九歌怀里,静静梦呓,睡着了。
轻轻横抱起小师妹,秦九歌把她疼在怀里,滑翔着平稳
回了房间。
小心睡在床上,裹好铺盖,小师妹的手仍然无意识的抓着自己的衣裳,看得秦九歌心疼不已。
再折回到床边,秦九歌疼爱的把小师妹搂在怀中,心中纯净如光影,没有半点杂质。
人生放纵高歌,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,似乎,自己很满意了,却又贪心的想要占据更多。
似乎感受到怀抱里的温暖,东方晴雨动了动身,找到一个舒适的地方,枕着他坚实宽厚的胸口,听那沉稳的呼吸声。
咚咚的心脏猛烈跳动,秦九歌火热吞吐着蠕动的喉结,东方晴雨不经意间,嘴角弯出浅浅的弧度。
月光有情,给二人镀上一层洁白无垢的银装,很美,很美。
那一刻,秦九歌内心深处被封锁的记忆,得到点破,又想起了什么。
二十几年前的隆冬腊月,大长老从雪地里捡回了自己,同样是七年后的一个冬天。
那时,秦九歌七岁,尚且没有成年人的争权夺利,更不懂得勾心斗角的算计阴谋。灵霄宗贫瘠的山门,后山开辟着大片菜地,连接着后山茂密无光的原始森林。
七岁秦九歌,迈着小步到菜地里巡视,大雪掩埋了痕迹,赫然有人偷走了一些萝卜。
扒开皑皑白雪,秦九歌顺着印在泥地的脚印,对方甚至比自己还小,每一步,都能令人感受到瑟瑟发抖后的绝望与孤独。
顺着足迹,秦九歌看见,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,倒在雪地里,手上冻伤布满,还抓着半块青色萝卜的碎屑。
“喂,醒醒。”
天蓝色无边无际的天空下,清泉撞石的童声,全部来自于人心最善良朴实的部分。
那一天,秦九歌僵着四肢,把那个小乞女抗回到宗门,掀开厚厚的帘布。
温暖的人间烟火再次充斥四肢,浑身像是解冻的冰块。
那个小乞女,便是现在的东方晴雨。
那时,秦九歌照顾着对方,牵着对方的手,走在山花灿烂的林间。
无所谓喜欢不喜欢,孩童的天性,便是一见投缘。随着时间流逝,彼此在道路上越走越远,从前的彼此,熟悉变得陌生。
小师妹发现,从前总爱护着自己的大师兄变了,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他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,疏远自己,并且开始动用武力,压榨弟子们的修炼资源。
从那时起,从前的大师兄变了,入了魔,变成个冷冰冰的回忆。
直到现在,仿佛从前那个关心疼爱自己的大师兄,又回来了!
似乎他可以继续牵着自己,漫步在山花丛中,听自己小鸟一般叽叽喳喳的说话。
瞬间,相互拥抱的二人,懂得了珍惜,守护着彼此,触动内心最深的心弦。
第二天,秦九歌伸着懒腰,在自己床上,被大长老推醒。秦九歌有良心,昨晚坐怀不乱不动如山,除了换了一条亵裤,其余都很完美。
“起来!”
大长老没好气,昨晚灵霄宗上上下下三百人,全部吃得饱饱的,一嘴那啥粮。
“师傅,干嘛啊。”秦九歌侧个身,把头埋在铺盖里,他好累,想睡觉。
“你师弟出事了,修炼走火入魔!”大长老见秦九歌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,积蓄怒气。
“死胖子?”
秦九歌睁开眼睛,顿时变得清醒,不瞌睡了也不惺忪了。
“不是。”大长老摇头,事发突然,且棘手得连他都无法解决,“是洛辰那孩子。”
“主角?”
秦九歌瞪大眼睛,挺尸的躺在床上,这世界要说万法境可能会死,秦九歌相信。
至于主角出事,而且是走火入魔,秦九歌不信。
“乖。”
秦九歌再次昏昏沉沉的要睡觉,卖萌拖长尾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