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呀,自己和这位秦兄的八字,应该犯冲,回去算个流年。
“妖魔鬼怪有什么,能有多吓人?”秦九歌不在乎,地面开始出现许多破损的盔甲残片,被他踢开,上面牢牢粘着层不知是不是人皮的焦壳。
黑袍人很爱干净,走在前面用灵气包住双足,从败麟残甲中轻盈游过,“怎么,你不怕这些东西?”
“死人骷髅头有什么好怕的。”秦九歌看见对方就来气,声音高调几分,“一样米养百样人,再奇形怪状的物体我都见过。”
拉过宋乐,秦九歌说道;“就说我那四师弟,身高八尺腰围八尺,简直是移动的肉球宝塔。宋兄走南闯北,人族当中,可曾见过与之媲美的?”
宋乐急忙摇摇头,想想秦九歌的那师弟,诚然骨骼惊奇,果然是物以类聚。
“再说我派宗门里的长老,其人生着双如意耳朵。眼睛似铜钱,鼻子似秤砣,头如元宝且身犹钱库,走路叮叮当当像是风铃晃荡。想想看,整个崇灵大陆,能找得出第二个?”
说起灵霄宗内奇形怪状的人物,秦九歌如数家珍。
还有自称疯子又不像疯子的五长老、老寿星吃砒霜作死的四长老,等等比比皆是。
宋乐再次摇摇头,看来秦兄的生活经历真是丰富啊,难怪他连死人骷髅头都不怕。
也不怪他心理扭曲成麻花,待在那种地方,无疑是人间炼狱,培育出来的人肯定是杀人放火的孽畜。
再看看秦九歌,除了贪财不要脸,其余地方简直上善若水,简直是道德界的急先锋。
灵霄宗真是个奇怪的宗门,别的宗派势力,均是以调养人族下一代为己任,充分发挥与天地人相斗的修真精神以及大无畏境界。
偏偏灵霄宗里,除了大师兄,其余尽是些歪瓜裂枣。
灵霄宗宗主,完全可以搞
个老弱病残同盟,届时拳打南山敬老院,脚踢北海幼儿园。定然能统一天下,成为五湖四海的霸主人物。
见宋乐自顾点头,秦九歌有些同情对方,年轻人啊,做事就是不稳重。
殊不知,宋乐是在同情秦九歌,待在那种宗门,还没有被人道毁灭,简直是上天垂怜。
秦九歌不说话,气氛一时显得尴尬凝固。
在场三人,除了秦九歌,都奉行能动手尽量别吵吵,话痨这种精贵病只有秦九歌才有。
“我说两位,犯不着如此紧张。”秦九歌顿了顿,很严肃,“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?”
“莫过于没钱啊!”
不等两人回答,秦九歌长叹唏嘘,很是萧瑟,像是站在山巅天下无敌的大侠。
“人活着钱没有了,莫过于上厕所没有带纸。”噗嗤,走在前面的黑袍人,笑出了声,却又极度将笑声憋住,肩膀不停的抖啊抖,好似在从事某种运动。
“宋兄,死人也脱离不了钱财的困惑。”秦九歌大包大揽,“若待会真有某个死人不开眼,你放心,我马上给他张税单。征收他个人所得税、公共场合行为不检税。再让它赔偿咱们的精神损失费,保管它吓得老老实实躺回去。”
宋乐痛苦揉了揉眉头,他发现自己跟不上这位秦兄的思维,对方说话犹如羚羊挂角,无迹可寻。
当然,也不是完全没有规律,至少五句话有三句和钱脱不了干系。
“秦兄,你疯了,敢找死人要钱?”擦了擦冷汗,假如真有死人从地里爬起来,不拦路打劫他们已经谢天谢地,你还敢黑吃黑?
“大道至简,人鬼平等。”大义凛然的宣誓,尽管在神秘空间里,几乎看不见天空的极限。
“只要死人愿意给钱,我不但尊重它的人格鬼格尸格,我还爱戴它,承认它有
选举权和罢免权呢!”
秦九歌摸了摸下巴,骷髅叹总听说过吧,人死了不会无忧无虑,钱照样是死穴。
自己三世为人,不也被钱字愁得发慌。
“荒谬绝伦,如果真有鬼出来,我看你怎么说。”黑袍人捂着嘴,瓮声瓮气的嘲讽道。
宋乐也不自在的扭了扭肩膀,伤势有所缓止,不过战斗力只有全盛时期的六成。
打量秦九歌,见他满脸犹如石壕吏那般肃杀,倒不是开玩笑。
完了,活的怕横的,横的怕楞的,楞的怕死的,死的怕不要脸的。
显然,这位表面和善的秦兄并非善类,特别是谈钱的时候,满脸苦大仇深。
“瞧你们,我是那种死要钱的人吗?”秦九歌打着哈哈,你们这些异世界的人不懂得幽默,我很淡泊名利的好不好。
宋乐和黑袍人点点头,异口同声,宋乐还有些婉约:“秦兄确实对钱财很偏执。”
“夏虫不可语冰,先走出去再说吧。”被阵法莫名其妙的传送进来,暂时摆脱了巴蛇追杀,然而秦九歌肯定,自己又坠入到更大的麻烦中。
很简单,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