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此次教训,秦九歌又明白两个道理。
首先,假疯子玩不过真疯子。其次,当疯子进化到某种程度,可能异变成老骗子。
跑路的经费被没收,秦九歌失去经济上的援助,只能悻悻打消逃出灵霄宗的计划。没办法,生命诚可贵,秦九歌很有志气,他不希望自己的死法是穷死。
回到内门,秦九歌这几日屡受打击,内心也生出报复社会及反人类的心思。
既然做不成好事,索性做点坏事!
于是,秦九歌溜进厨房,伸出罪恶的手,偷走了一把杀猪刀。怀揣锋利的宝刀,秦九歌带着阴笑,来到四师弟牛万山,也就是死胖子的住处。
今天夕阳无限好,迟日江山丽。
死胖子吃完晚饭,正趁着闲暇休闲,在屋门口懒洋洋的享受天地滋润。
受到的滋润过多,死胖子的身体牢牢堵住大门,直到看见秦九歌从远
处杀将过来。
奈何体型太过丰满招人嫉妒,死胖子没能及时进屋锁紧房门,被秦九歌当场活捉。
“你,你还是要对我下毒手。”死胖子哆嗦着嘴,颤抖着腿,依然保持烈士的形象,死撑着身体站得笔管条直。
肚子顶出,把气冲斗牛的秦九歌,逼得倒退三步。
“士可杀不可辱!”死胖子说。
“好,那我宰了你。”对于万念俱灰的秦九歌来说,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已经不是个事。
见秦九歌目光坚决,手臂青筋暴起,好像一头受伤的野兽,死胖子畏惧了:“我,我,你还是羞辱我吧,我怕死。”
死胖子说完,像是肥西施捂着心口,并且抛了个妩媚眼神,眼角的褶皱能挤死大头苍蝇。
刀口朝着死胖子,秦九歌咬紧牙齿:“本来想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现在我改主意了。我要白刀子进去,绿刀子出来,先扎你苦胆!”
胖子脸都绿了,泛着绿菜的颜色求道:“大师兄,本是同根生,宗门里每天画小人诅咒你的,可不止我一个。你要报仇,也别单单找我啊。”
显然,死胖子不是个视死如归的人,见命在旦夕,连忙祸水东引,滔滔不绝的数落起旁人。
胖子的世界观很朴素,简单来说就是,要死大家一起死,一碗水得端平。
“还有谁,都告诉我。”心想杀一个是杀,杀两个也是杀,秦九歌泛着血光问。
在离开这个丑陋的世界前,他决定,要干出件轰轰烈烈的惊天大案。
“多得是。”胖子牧师大回血的一划拉,“有外门弟子耿丰、江长、严永昌等七八十个。还有送菜的张老伯,看门的刘大爷,杂货店的孙奶奶,以及宗外齐大婶家里养的那头母猪。”
“慢着。”秦九歌阻拦说个不停的死胖子,横刀立马的问,“怎
么还有母猪混进来,你想毁我的名声?该不是你作奸犯科,用了我的名字吧?”
决定了,待会先扎他屎包子,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么黄。
“大师兄你怎么忘记了。”死胖子可怜兮兮的说,“前几个月你路过齐大婶家,看见她家的母猪很是丰满,商量着买下来杀了烤着吃。现在那头母猪远远看见你,恨不得撞破栅栏找你拼命咧。”
秦九歌皱着眉头,很不明白,为什么死胖子形容那头母猪,会用丰满这么富有文艺调的词语。
“那头猪叫什么名字?”秦九歌眼神不善的盯着师弟。
死胖子回忆半天,含情脉脉的说:“花花。”
“咳咳。”除了那只花花,胖子刚才说的仇人,秦九歌大致算了算,怕不得百多人。
那么多人,若是全宰了,整个灵霄宗都会血流成河横尸遍野。
看来自己的前任在宗门里,真是犯了众怒,只靠淫威是无法调和的。
于是,秦九歌放下屠刀,休止了用杀人这种办法解决事情。心中通透,三世为人让秦九歌明白,所谓与人为善,无非是恩威并施,也就是给颗甜枣再打一大棒。
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。
想要修补破裂的人际关系,并且树立大师兄的威信,唯有雷霆雨露皆是天恩。
迷茫中,秦九歌找对了方向,开始转型发展。
和善的走过去,秦九歌旁若无人的锤着死胖子绰约的肚子:“我决定了,和平解决此事,不能只用蛮力。”
“大善!”死胖子吊着双下巴,满怀激动的赞同这番话。
“听你所说,我之所以讨人嫌,无非就是从前搜刮过他们的灵石。现在我决定重新做人,以往拿了他们多少,我统统还给他们,并且多给多赔。”
这就是灵石的魅力,只要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,便能用灵石修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