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,以他的实力,可没那么容易被封印修为。
“不识时务,你以为你还是个人物!”
负责押解赵长义的军士,体魄彪悍,他怒瞪双眼,抡起手中的长枪,卯足力气,抽打在对方的腿弯。
砰!
咔嚓!
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响,赵长义噗通跪在地上,紧接着两杆长枪架在他的脖子上。
“再动,现在就弄死你!”彪悍军士恶狠狠滴威胁道。
虎落平阳,赵长义不怕死。却不愿被人欺辱,更不愿欺辱他的家人。双腿的剧痛让他双眉怒皱,他冷冷一笑,不做反抗,只道:“多行不义必自毙,你好自为之。”
“小爷好得很,再说一个字,小爷让你满地找牙。”彪悍军士拍拍对方的脑袋。
赵长义目视前方,微昂着头,不再吭声。
赵广义的妻子陶若水,被封印修为,承受家
破人亡的巨变,整个人是倍显憔悴。蓬头垢面,她瘫坐在地,双目孔洞,紧紧搂着尚且年幼的两个女儿和儿子。
其两女一子,瑟瑟发抖地缩在她怀里,目光满是惊惧地偷瞧周围。
“跪下!”
“跪下!”
一片喝骂声下,赵广义的家眷宗亲全都跪倒在地,凄惨喊冤的,遭来押解军士的打骂。
“闭嘴!”
“尔等反贼,也敢喊冤!”
“打!”
“作乱者,视为造反!打断他的脊梁!”
两番棍棒下去,没人再敢喊冤了,孩童都不敢哭,紧捂着小嘴,眼泪哗哗地流下。
昔日在王都,赵广义的家眷宗亲,虽不是多么富贵,却是受人尊敬,无人胆敢欺辱。如今,大起大落,沦为了阶下囚,在被处死之前,还要当街示众。
负责押解看守的众军士心中感慨,发现动静聚集过来的行人也是唏嘘不已。
王宫南门外,陶若水、赵长义等百余人跪坐在地,神情或恐惧或绝望或哀默,百数精兵强将围在四周,负责看守,越来越多的行人过来瞧看,指指点点。
“他们是雪鹏将军的家眷亲属。”
“说是赵广义将军造反,我不信。”
“是啊,赵将军忠义无双,无人不知。”
“世事无常啊。”
“红阳王是个暴君。”
“嘘,你不想活了?”
“可怜这些人啊,就要惨死刀下了,红阳王铁了心要杀他们,谁也救不了,即便赵将军亲自回来,也是自投罗网啊。”
“哼,看见没,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,以后,要做个恶人!”
“让忠臣良将寒心啊,任你忠肝义胆,也比不上滔天的权势!”
“赵将军可能出事了,不然,他怎么会把父母妻儿丢在这?”
围观的人不知内情,但他们多是在为赵广义
感到不忿,为陶若水等人感到悲哀、同情与凄凉。
议论声不大,悉悉索索。
没人敢擅自靠前,怕惹祸上身。
商会会长方远扬,明知该和赵广义划清界限,却仍冒着迁怒红阳王的风险来探视。
唰、唰。
方远扬身形连闪,即到了近前。
“嫂夫人。”他蹲下,满是愧疚与悲伤,“赵将军已经……仙逝了。”
夫君的好友过来了,说及夫君之事,陶若水空洞的双目,稍稍恢复了色彩。
她缓缓转头,看向面前的方远扬,嗓子哑得声音十分低微,她似乎早有预料,未作出激烈的反应,而显得麻木,她是绝望了,“他……是怎么走的?”
“邪修毒害。”方远扬咬咬牙齿,未做细讲。
“哦。”陶若水沙哑得应声,面容没有明显的表情,只有两颗泪水滑落。
“爹!”
“娘,我爹呢。”
“我要爹!”
年幼的两女一子,抱着陶若水失声痛哭。
哭声很吵,负责看守的军士刚要喝斥,方远扬斜目看来,吓得对方连忙闭嘴。
“嫂夫人,节哀。”方远扬能言善道,在此刻,却实在说不出宽慰的话。
陶若水搂紧了三个子女,憔悴柔弱无助,沙哑的声音带着哽咽的颤抖,“那他真的谋反了吗?”
此个问题,很敏感,方远扬若回答是,那是信口污蔑,可若说否,那岂不是公然与红阳王唱反调。他固有龙轩商会的背景,也不敢开罪红阳王。
他只能折衷,传音去说。
声音不外传,直接传入对方的耳中,“嫂夫人,据八极散人武翰的探查,赵将军不曾谋反,他是在追查邪修的过程中,被邪修盯上而遭遇了不测,赵将军仍然是为国为民的良将,更没有抛妻弃子!”
“哦,那便好。”陶若水凄惨的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