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黄土铁狱服刑,整天是无所事事。
犯人无需劳作,也没处去劳作,此地风沙太重、土地贫瘠元气稀薄,很难种出庄稼更种不出药材。找不到一根树木,也甭想用木材做点什么。
总而言之,犯人是在混吃等死。
若没自保的实力,被抢走了食物和清水,犯人将会饿死。
没事可做,所以,他们有大把的时间搜查武翰。
“武翰,出来!”
“姓武的别躲了,我看到你了。”
“风爷说了,你只要磕头谢罪,可以饶你不死,还不出来?”
“武翰,你在哪呢,外面来信了,过来拿信……”
吆喝、恐吓、唬骗,各般声音在黄土铁狱传来传去。
风爷一伙的近百人,再加上其他的犯人,有四五百人在到处寻找武翰。
“你是武翰吗?”
“我不是,你才是呢……”
“你是武翰吗?”
“你是不是瞎,都说了武翰二十二三岁的青年,你看老子是青年人吗。”
“说话这么狂,你不服气啊。”
“你个孙子,找打!”
叮啷哐啷……
铁狱的犯人,无不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茬,要么凶横要么阴狠,遇到怕的人为了活命,他们卑躬屈膝,若是遇到看不顺眼的人,就有热闹看了,轻则大战一场,重则死人为之。
四五百位犯人搜查武翰,没找到武翰,先是打起了十几场。
“打、打,打死他。”站在隐蔽处,武翰看着两位壮汉打得头破血流,他没有去劝架的意思。
直到一人用石头砸碎了另一人的脑袋,抢到了对方的百宝囊,武翰才不紧不慢的现身,走了过去。
腿部和肩膀的伤口隐隐作痛,他心情不好,是去找茬的。
“诶,你把他打死了,我得去禀报狱卒。”他随口说着闲话。
“诶呀,管老子的闲
事,你找死是吧!”抢到百宝囊刚要乐呵,突然被人打岔,壮汉怒了,拎起沾着血水的石锤,大步流星的奔武翰而来,看架势,是要一锤子把武翰砸死。
武翰停下脚步,无奈地摇摇头,“莽夫,就知道打打杀杀,拎个破锤子,你吓唬谁呢。”
遇弱则强、遇强则弱,见武翰如此有恃无恐,壮汉的脚步迟疑了。
再看武翰那张年轻的脸,他心头咯噔一下。
风爷下令搜查、追杀武翰,但大多数人不知道武翰长什么模样,唯一的特征是十分年轻,二十多岁的容貌,中等身材。此个特征,可以说非常鲜明,因为整个黄土铁狱中也没几个青年人,二十出头的,仅武翰一个。
此壮汉也算聪明,认出了他,他没有声张。
“看你是新来的,不与你一般见识。”壮汉扔下一句话,把石锤塞回百宝囊,转头往回走。
“呵……才想跑,晚了。”武翰掏出一个石块,卯足力气用力扔出。
嗖、砰。
背对武翰,壮汉警觉后想躲已经晚了,肩胛骨被石块打中,把他打个跟头。
石块碎了,半边膀子失去了知觉,壮汉顾不得叫痛,起身就跑。
嗖、砰。
刚跑出一步,他又被石头打倒了。
“翰爷让你走了吗?想死,你就接着跑。”手里掂量着石块,武翰笑呵呵的。
“不敢、不敢。”两处肩胛骨像是被打碎了,壮汉疼得脑门冒汗,他没敢起身,连连求饶,“翰爷您饶命,小人无意冒犯,您饶小人一命吧,小人一定永远不敢来打扰。”
“哼。”求饶的话,武翰懒得听,“闭嘴。”
他颐指气使道:“你,回去告诉那个姓风的,翰爷跟他斗到底,让他晚上睁着眼睡觉,多派几个人守夜。用不了多久,翰爷一定扭断他的脖子。还有,你们这帮小喽啰,不要到处大呼小叫,惹
火了翰爷,你现在的惨状就是他们的榜样,记住了吗?”
“记住了,记住了。”
“滚。”
“好,我滚。”
壮汉忙不迭的应声,连滚带爬的跑了。
至于武翰告诉他的话,他才不敢去转告风爷,他怕小命不报,也不会替武翰去警告其他人,他跑回住处去养伤。
而武翰,再一次的换地方。
“单打独斗,我还不是风孙子的对手,他们人多势重,群殴我的话,我更吃亏。好汉不吃眼前亏,先躲吧。”技不如人,武翰只好暂避锋芒。
当然,他也不是软柿子。
找到他的囚犯,不是撞了好运,是倒了大霉。
嗖、砰。
武翰扔出的石头,又快又准力道又大,被打中了就算骨头没断,也够疼半天了。
“小喽啰们,既然你为虎作伥,就得遭武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