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四仰八叉地躺着,睡得香甜。
把他抬着扔到外面去,他估计都不会醒。
而窑洞没有门,洞口很大,没有东西去挡,就那么敞开着。
浓郁的夜色中,一道瘦高的人影,悄然出现在洞口处,人影左手倒持着一柄冷幽幽的匕首。
他不是别人,正是风爷江耀宇。
“完全不设防?”江耀宇猜疑,他以为洞外与洞口处会设有机关,结果什么都没有,害得他白小心一场。
身为一位杀手,他尤其谨慎。
他不相信武翰会这么大胆或说粗心,在睡觉的时候,竟不设下防范的机关或禁制。
他猜疑窑洞内有陷阱,不敢冒然冲过去刺杀。
“听呼吸声,他睡得正沉。”屏气凝神,他缓缓靠近过去。
洞外有风沙吹刮,在风声的掩盖下,他的脚步声,弱不可闻。
这几天没人来打扰,武翰已放下了警惕。这会儿,他睡得正熟,神识感知大不如前,他未发现了有人潜入窑洞。不过,他左手腕的清心红绳,察觉了无形的杀机,发出了示警。
红绳缩紧,
他的神识随之展开,探知到了生人的气机,武翰心头剧跳,登时醒了,双眼唰的睁开。
风爷江耀宇也是当即警觉,旋即,把匕首当作暗器,他甩手掷出。
嗖。
冷幽幽的匕首,像是一抹疾电射去。
武翰来不及思考,神识判断杀机,他本能地躲避。
他向上抬头——
锵。
匕首贴着他的后脑闪过,几乎整柄扎入了墙壁。
武翰没工夫出冷汗,因为第二柄匕首已经射来了,此次,躺在地上的他实在来不及去躲开,他腾身跃起之际,匕首射中了他的肩膀,任凭他筋肉坚韧,也被匕首刺到了骨头。
好在不是要害部位,远远不足以致命。
他腾身跃起了,江耀宇也倒持一柄匕首杀来。
失去了先机,武翰唯有匆忙去躲,侧身翻滚,他堪堪避开了封喉的一击。
“武兵,速度好快,是姓风的!”武翰心念急转,他认出了对方。
他拔出扎在肩膀的匕首,就地翻滚向一旁躲开,堪堪避开了再一次的匕首飞射。
咻锵。
匕首扎入地面的土中。
“还你!”武翰敛身半蹲,同时,掷出了手中的匕首。
匕首激闪,江耀宇侧身躲避,匕首从他的身前射过。
锵……
“有点本事。”从衣袖滑出一柄匕首落入手中,江耀宇急掠杀去。
身形游龙,武翰腾身扫腿,却是扫了一空。
江耀宇以更快的速度、以巧妙的步法灵活避开,手中匕首嚓的一声划中了武翰的小腿。
“不好,我速度没他快,战法翼蛇鸟比不上他缘于绝学的身步法,这么打下去,我只会挨打,跑!”武翰大感不妙,当机立断,施展翼蛇鸟,如游蛇似飞鸟,他冲向窑洞外。
嗖。
一柄匕首射空了。
武翰逃跑,江耀宇急追出去,追了里许远,奈何不了武翰,他只好放弃。
“哼,真是命硬。”江耀宇不满。
他不得不承认,这次十拿九稳的刺杀失败了,他没料到,呼呼大睡的武翰竟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袭杀。他也没料到,被封印了修为的武翰,肉身仍是那般坚固,他的武兵匕首,是勉强化开对方的筋肉。
他意识到,以他的实力,想杀掉武翰很快。
他的速度、反应、灵敏占据致胜优势,奈何力量弱,不易刺穿骨头,危及武翰的性命。
不过,他人多势众。
收回了匕首,风爷江耀宇回到大帐立即吩咐下去,命令所有人搜捕、追杀武翰。
有功者,丹药打赏,与武翰为伍者,杀无赦……
……
一个废弃的窑洞中,武翰在处理伤口。
“丝……孙子,刀上有毒。”
肩膀和小腿各有一道伤口,放在平常时,这种伤口都不会流几滴血,转眼便会弥合。若得春风化雨的疗伤,不出茶盏工夫,就能痊愈不留疤痕。
但今时不同往日,伤口流出的血水,已浸透了衣袍,一片湿答答的血红。
伤口更是异常的痛痒、红肿,流出的血水泛黑。
好在,武翰终究是八极之体,吃下小元丹,在伤口撒上驱邪祛毒的疗伤药粉,伤口很快止血,红肿痛痒也消了。
毒灵之毒且毒不倒他,一般的毒更奈何不了他。
“这次,真是险啊,我只要慢那么一丝丝,脑袋上就会插把刀。”摸了摸左腕的清心红绳,武翰长吁一口气,心下发狠,“姓风的孙子,速度太快,我打不着他,他却能用刀砍着我,我力量再大又有何用,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