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嫌弃了,武翰撇撇嘴,“这大婶,口音真浓。”
嘀咕着,他盯上了旁边的布店,店里有个掌柜、有个伙计,还有两位在看布料的客人。
“诶小兄弟,你们镇里是闹山匪了吗,怎么见到生人就躲呢。”他问着,向布店走去。
怎知,像见到土匪地痞似的,那中年掌柜忙地吩咐道:“韩二啊,快快关门。”
“诶诶!”叫韩二的伙计,几乎是连滚带爬的,哐啷把门关上了。
幸亏武翰走的慢些,不然,脑袋会被门夹了。
吃了闭门羹,武翰不高兴,“没礼貌,翰爷永远不来你这买衣服。”
“回来吧,他们不愿说,别勉强他们。”初娆随口招呼道,听四周传来的闲杂声响,她已是大概有所了解了。
“哦。”武翰走了回来。
五人沿街行走,像是瘟神一般,人见人躲,鸡飞狗跳、鸡飞蛋打、狗急跳墙、红杏出墙……
客栈、酒楼之类的,见到五人,生意不
做了,立马关门。
武翰想买俩苹果,卖苹果的大爷挑着扁担跑得飞快。
就连官衙,也是大门紧闭。
“衙门都打烊了,要有人报案怎么办?”武翰皱着眉头上前砸门,初娆四人等在一旁。
砰砰砰。
砰砰砰……
武翰敲了二十几下,官衙大门才打开个缝隙,从门缝探出个脑袋,是位青年男子。
青年男子穿着衙役官服,本应是威严不容侵犯,此时却显得畏首畏尾。他左右张望几眼,看了看初娆四人,才低声对武翰说道:“别敲了,当官的都没在,有事明年再来吧。”
说完,他就要关门。
“明年?”武翰愣眼,一手握住门沿,让青年衙役关不上大门。
他不解地追问,“门后有不少人,你咋说当官的不在呢。你这是衙门,什么事儿啊,还把衙门吓得闭门谢客。你说不说,不说,我可要闯进去看看。”
“哎……”青年衙役烦闷地叹气。
他又把脑袋向门里收了些,像是怕人看到是他在透露消息。
他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你们是五个青年武者吧,从外地来的吧?”
“是啊,怎么了?”武翰疑问,他回头看看初娆四人,长得都挺俊的,不吓人啊。
“那就是了,说的正是你们。”青年衙役仍是小心翼翼,不敢大声,“前几天,本镇双红坊的坊主马中雄放出话,说这几天,会有一伙五位青年武者要来找双红坊的晦气,本镇各家各户有一个算一个都注意了,谁敢跟他们说一句话,给他们一碗水喝,就等着办丧事吧。”
“啊?!”武翰瞪大了眼睛,初娆几人面面相觑。
“恶霸马中雄?”武翰追问道。
“嘘,小点声,你想害死我啊。”青年衙役有些急了,差点脱下鞋子塞进武翰的嘴里。
“这位兄台,请问马中雄是哪天放的话?”
初娆走上前,平静地问道。
初娆姿色不凡,青年衙役不由多看两眼。
嗅了嗅飘来的香气,他态度变好了些,答道:“天前吧,是四天还是五天来着,记不准了。”
“马中雄横行乡里,平民百姓害怕也就罢了,怎么衙门好像同样谈虎色变、讳莫如深?”初娆微微皱眉,凝声又道,“他马中雄,真有那么厉害,连衙门也不敢招惹?”
“外来的,你们不了解情况。”看在初娆秀色可餐的份上,青年衙役多说几句。
“马中雄的修为本领并不高强,二十九阶征战,放在龙将城也就一个小人物,但他背后有势力而且财大气粗,镇主都得让他三分。谁要得罪他,没得好,像本人这等小官差若得罪了他,当晚家中就会失火,哪个商贩敢不买他的帐,第二天就会活不见人、死不见尸啊!”他说的是胆颤心惊。
说完,他咽了口唾沫,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多了,他去关门,“你们赶紧走吧,衙门管不了你们的事儿。”
武翰不松手,“等等,你可知道我等是何许人也?”
“管你们是谁呢,和我无关。”掰开武翰的手指,青年衙役赶忙关上了大门。
“你。”武翰无语了,他是第一次见这么胆小的官差,“官怕地痞,什么情况?”
“官怕匪,这在北方地带并不罕见,更有官匪勾结,坑害正当商贾。”初娆一副司空见惯的语气,眉宇间却带着一份憎恶,初家被坑骗,一部分原因,正是因为错信了被万寿庄收买的官差师兄。
“岂有此理!”武翰气得脑门冒烟,“太嚣张了,翰爷非收拾这位恶霸马中雄不可。”
“别冲动,先摸摸情况再说。”初娆说着,顺手把他拉下衙门的台阶。
步凌风三人均听见了衙役的话,脸色不佳,但他们不会知难而退,没用多商量,他们前往双红坊探探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