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去见蒋永青。
“走。”初岳步三人从巷口走出,也进入赌坊。
作为松岭镇最大的赌场,永盛赌坊是相当豪华。
一楼的装饰金碧辉煌,才下午时分,就已有不少人聚在各赌桌,玩得喧嚣吵闹。
二楼,都是雅间,装饰不仅更奢华,还有美人美酒。
三楼,则是坊主蒋永青休养、会客之所。
二十九阶的狂火,在一镇之地算不上最强,却也是一把好手,蒋永青不仅有实力还有钱财,他在松岭镇是个大人物,官衙的衙役官差,对他也得客客气气,轻易不敢找他赌坊的麻烦。
赌坊由手下打理,他平时没事要忙,不愿闷头修炼,便常在三楼吃喝玩乐。
今儿没邀衙门或道上的好友,他在独自享乐。
“出去出去,庸脂俗粉,让爷提不起半点兴致。”应着不耐的吆喝,房门打开,八位衣裙暴露的舞女慌忙的走出来,不敢抱怨,连忙下楼有
多远躲多远,免得挨打。
守在门外的壮年武者,推门走进,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青爷,是否再去收些新货来?”
“啧、啧……”喝了一大口酒水,靠坐着的蒋永青咂咂嘴,稍想后,道:“去外地收,别在云城这片,走远点,小五你带几个兄弟亲自去,只要是好货,价格不是问题。”
“五子明白,青爷您放心吧。”叫‘小五’的壮年武者赶忙应下,退到门外,正好看见来送信的‘彪子’。
彪子一脸讨好地说道,“五哥,从云城来个人,正在外面,说有加急信函要交给的青爷。”
“云城来的信?拿来。”
‘小五’拿过信,简单检查下,又推门进去了,彪子老实地在门外等待。
信笺没被做手脚,信上也没什么内容,仅‘贝家’两字,就让蒋永青脸色大变。
呼。
手掌腾起火焰,把信纸烧成了灰烬。
‘小五’只是个手下,没敢去偷看信上写什么。
见蒋永青突然发火,他立即对外怒声喊道:“送信的那人在哪,立马把他带上来!”
“我在这!”声音响起,武翰出现在‘彪子’的身后。
此地是赌坊,人来人往的,他走进来没什么奇怪,而以他的本领,跟在‘彪子’后面而不被发现,实在是简单的很。神识是非同一般的强大,通过虚掩的房门,他观察到了蒋永青的反应。
仅‘贝家’两字就让对方变了脸色,由此可以肯定,对方与灭门一案必有关系,几乎可以认定是凶手。
他出现在身后,毫无征兆地开声,刚被‘五哥’怒喝吓了一跳的‘彪子’又惊得一乍。
一惊一乍,‘彪子’惊慌回头,看见的却是一只手掌。
手掌捏住他的脸,往旁边一扔。
砰。
咕噜噜……
头脑嗡的一声,反抗不得,摔
个跟头,他从楼梯上滚了下去。
武翰不请自入,推门走进。
此间是蒋永青享乐之地,充斥纸醉金迷之色。
武翰扫量一眼,无甚兴趣,他举止泰然,瞧了下‘小五’后,目光落在蒋永青的身上,疑问道:“松岭镇永盛赌坊的坊主蒋永青,是你吧?”
“哪来的小毛贼,敢在这放肆,活腻了你!”‘小五’大怒,当即厉喝。
若是在外面,他已经是动手了。
对方很凶,武翰却看也没看一眼,小喽啰一个,待会一起收拾,脸色如旧,注视蒋永青。
三十多岁的蒋永青,是个老油条。
方才情绪失控,是因为在自己的地盘,警惕低,又毫无准备看到‘贝家’两字,心中大惊所导致的。
转念想过,他恢复了些镇定,沉着脸问道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活得很潇洒嘛。”武翰神情如常,泰然而立,言辞却是不善,“犯下的血案,以为做得隐秘,便没人知道了?”
“你是……”蒋永青答非所问,浓眉皱起,“你是武翰?”
“啊?”小五脸色急变,看了下蒋永青,又急忙看向武翰,“八极散人……武翰?”
他俩以往没见过武翰,也没见过其画像等。不过,眼前之人没有明显的武脉气息,却有较为浑厚的修为,年纪轻轻,胆敢来永盛赌坊撒野,这样的散人很少,容易和近年风头正劲的武翰联系在一起。
如此简单的被认出了,武翰略有愕然,他不由摸下脸。
被认出了,没必要再藏着掖着。
“眼力不错,本人正是千古无一的八极散人。”武翰不谦虚,他自吹自擂。
看二人脸色挺精彩,他暗有得意。
取出铜金铁片印在额头,垂目挽着袖口,他信口道:“你是主动投案,还是让翰爷打到你投案为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