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。
武翰四人还没走进,先闻到了异常的酒水味。
“这是禁酒!”经常饮酒的步凌风,轻轻一嗅,便嗅出了问题。
酒水小酌怡情,大饮伤身伤脑。
而所谓禁酒,由于酿制时参入了微毒的药汁,会让人的心情异常亢奋,简直是心智失常、神魂颠倒,并且极易上瘾,犯瘾时抓心挠肝、脾气暴躁,能把好好的一人喝成酒疯子。
步凌风好酒,对此则是避之不及,怕被他爹打断腿。
有害无益,所以是禁酒。
禁酒却是屡禁不绝,总会有人因日子平淡无趣或是种种缘由,去尝试禁酒,从而深陷其中不能自拔。
比如眼前,正有大群人在饮用。
几杯‘红牡丹’下肚,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地,随着笼内厮打拼杀,他们嗷嗷地叫嚣,下注大把的元石。
笼中的武斗,没什么精彩玄妙可言,主要看的是打得嘴歪眼斜、口鼻喷血的刺激,乃至打死人的血腥和残忍。
正是因此,赌斗场不允许私自开设。
“真吵……”初娆不喜眼前环境,颇觉厌烦。
“那我让他们闭嘴。”不等谁来招待,武翰倏然加快速度。
唰。
如颗托着尾巴的扫把星,他从众看客的头上掠过,落到了铁笼上。
站定,他一跺脚——
铛!
一圈元白的劲力,伴随着巨响传荡开来。
铁笼子的一根手臂粗的铁栏,被他一脚踩弯了。
声响震耳,盖过了所有吵闹。
铛……
当震响消逝,院中是一片寂静。
不仅众看客被吓住了,笼中正在生撕肉搏的两位武者,也是惊得停了手。
咋的了?
谁啊这是?
在场的都懵了,目光纷纷转向铁笼上的武翰,惊愕,不明所以。
“哼。”武翰低哼,转动目光盯向一位壮年男子。
他神识强大、感知敏锐,更具备非凡的战斗本能,在场的人数纵然不少,但他可以清楚感应出哪个人对他有威胁,哪个威胁最大。
他看向的壮年男子,是位二十八阶的狂火,是这里修为最高的一位,估计是场主。
他看去,对方也在看他。
四目相对,顿时碰出了火药味。
狂火者余启星,正是此个赌斗场的场主,有人来他的场子捣乱,他登时是心生杀机。
不过,能在道上混了这么久,他可不是傻子。
方才的那十位武者,是余启星养的打手,用来看家护院以及上场赌斗,各个都是好手。
就算是他,也做不到不给十人通风报信的机会。
“这人是谁,年纪不大修为不足二十五阶,难道实力比老子还强?”心中的杀机被惊骇压下了,余启星没有妄动,瞥见了初娆三人,他心头咯噔一下。
“八极散人武翰?”过于惊诧,他的话脱口而出。
“啊?”
在场的众人闻言懵了,酒杯酒壶什么的摔碎一地。
能来此地看下注赌斗喝禁酒的
人,平时无不是好事的主,就算没什么能耐,胡扯闲侃也有一套。八极散人武翰的名头,他们哪个不知哪个不晓。
平常,八极散人只存在他们的闲扯之中。
现在,真人就在眼前?
太突然了!
并且有点可怕。
“呃!”
“呃!”
“呃……”
连惊带吓,不少人噎住了一口气,气不上来,打嗝声接二连三。
只有打嗝声,没人说话。
武翰没回话,依旧沉目盯向余启星,对方不是什么好饼,用不着谦谨客气。
气氛怪异,余启星头皮发紧,惊骇之后,他急转心思。
好在他也是见过世面,很快,他脸色恢复了镇定,笑着朗声道:“阁下应是八极散人武少侠吧,闻名不如见面,少侠好风采,果真是英雄出少年。少侠驾临,余某有失远迎,还望见谅。”
不清楚武翰为何而来,更不想和对方结怨,他放低姿态,笑脸相对。
拳头不打笑脸人,此话对武翰不咋管用。
看着这乌烟瘴气的赌斗场,他只认为余启星的笑脸,带着明显的虚假。
“少跟翰爷套近乎,哼今晚,翰爷就是来砸你的场子,收拾这的人。”武翰说话不客气,目光扫视,鼻孔瞪着铁笼四周的众人,居高临下,他架势蛮横。
余启星的脸色变了变,瞧了瞧站在院门处的初娆三人,他弄不明白武翰的意图。
是无妄之灾,还是由于某件事被盯上了,也是无从猜测。
摸爬滚打多年,他炼就能屈能伸的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