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松,难料会引起多少麻烦,你也得为家里人想想。”
此话让黎嫣把头垂得更低,几乎埋在胸口,温曼舞又把话拉回来,“但不是完全无解,如果能让邵华主动退婚,也就没麻烦了,最多对你名声有损。”
“小妹该怎么做?”黎嫣把头抬起了,希冀地问道。
被问住了,温曼舞语塞,“这个……可能,暂时没有好办法。”
“哦……”
黎嫣又泄气。
“还有一年半呢,没准会出现别的转机。你啊,不要太烦心,努力修炼,让自身本事大些,才能增加地位,才能摆脱世俗的束缚,走吧,回去吧。”
听完温曼舞的话,黎嫣默默点头强颜笑了笑,便与其回峰了……
在浑元山门址,另一座武峰上。
“各位师
兄,下次历练要不要血陀,可否带上岳某?”嗓音粗重,瓮里瓮气的。
三位在闲聊的弟子闻言,转目看去。
说话之人,是位魁梧的男弟子。
他身高八尺有余,浑身肌肉鼓胀,要把武袍撑破,皮肤是日晒的黑红,显得格外的壮实。
给人的感觉是,偷摸的在身后给他一棒子,他可能都不知道,或是以为被蚊子叮了。
强壮如斯,铁塔一般。
大脑袋是光头,双臂带着钢铁臂铠,气息是十九阶血陀。
“是岳奔啊,还没找到队伍呢。抱歉了,本队已定了血陀,你再去向别人问问。”白脸的逍遥师兄婉拒。
“昂,谢谢师兄。”
岳奔瓮声应道,黯然离开了。
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白脸师兄几人随口闲谈。
“岳奔其实挺不错,只是人有些笨,反应有些慢。”
“其实他很不容易,家境清贫,全靠帮人打杂赚点丹药来养自己,修为能到十九阶,挺难为他。”
“没听说他给谁当跟班打手,想必他心里肯定憋着一股不屈的劲,以后若有机遇,他会是人物。”
三人的言辞中不失欣赏之意,却并没有与其结伴的意向。
又被拒绝,岳奔无甚沮丧,吃了一截甘蔗,他找上一对站在石阶边闲聊的青年男女。
“师兄、师姐,下次历练要不要血陀,可否带上岳某?”
他现年二十二,年岁和修为均高于对方二人,称呼二人为师兄师姐,他是把姿态放得很低。
此对青年男女,均是十七阶修为,男的欲修狂火,女的欲修逍遥。
“你是……那个刷靴子的?”男弟子的眉宇之间,隐隐透出嫌弃。
岳奔摸摸光头,被这么问,他有点难为情。
“嗯呐。”他倒是承认了。
此事没法否
认,他在浑元山的三代弟子间,是稍稍有点名气的,不少人知道他。
只是此名气,是因他替别人洗衣物、耍靴子来赚丹药而起。
不仅这样,各种脏活累活,比如为膳房砍柴洗地乃至清理茅房等,只要能赚点丹药的,他都会做。
凭此得来的钱财,他可以基本满足自身的修炼所需,有时还能往家中寄些小元丹。
认出了他,女弟子秀眉微蹙,手指轻掩鼻翼后退一步,怕对方身上有臭味。
“不带不带。”见女伴面有不悦,男弟子不耐地挥挥手,“血陀前期太弱,只会碍手碍脚。本队再收人,不仅要主攻,更得身家富足,不收占同伴便宜的下人,你连件武兵也没有,不合适,走、走。”
“叨扰了。”
岳奔未置气,也未争辩,道了声罪后立即走开。
在浑元山修炼这几年,各种话他得听多了,近段时间找队伍,类似的话,他也听过许多遍。
听到便听到了,他不往心里去。
为何没队伍要他,他知道原因。
一是脑子不怎么灵光,面相带着傻气,特殊场合,很难独当一面。
二是为了赚丹药,他总干脏活,别人觉得他低贱没志气,谁会愿与他结伴。三是他比较贫困,没有武兵、充足的元石和疗伤丹药。四是血陀武者在修为低时,确实普遍偏弱,尽管他算不上弱。
自身的情况如此,他也没办法。
但他不曾心灰意冷,从未放弃去改变,他也相信,迟早会找到一支不嫌弃他的队伍……
这是黎嫣与岳奔当前的状况,武翰尚且不认识此二人,连名字也不知道,自然不会对此有何感想。
回到了龙泣谷,他潜心修炼,总攻武脉觉醒。
而林皓与古翌等人,未因时隔三月而放下对他的恼火,之前的争执随之复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