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动雾气,暴踢武翰的脖颈。
脖颈脆弱,武翰不敢硬接,他拧身甩腿。
以腿对腿,强硬碰撞一击,跃空的鲁凌青轰然砸落在地。
又有三人齐攻而来,武翰硬抗袭击之际,大开大阖反击。
抬脚前踹,撼地熊。
急拳连打,狼群血。
双腿抡踢,出海蛟。
纵身扑袭,行山虎。
砰砰砰……
武翰挨了数不清的拳脚,但他,始终未摔倒。
他的力量、肉身的坚固,超过九人的任何一位,一番暴乱之后,九人全被他打倒在地。
不过,这场争斗,远没到结束的时候。
车战近乎疯狂,逮到机会,飞身踹中了武翰腰背。
武翰向前踉跄,险些摔倒,他堪堪站稳,却有一人抱住了他的双腿,另一人从背后勒住了他的脖子。
他仅来得及抓住身后之人背摔过去,双腿还没得自由,第三位弟子的手肘,已打在他的面颊。第四位弟子紧随而至,膝撞他的胸口,把他撞出几个跟头。
任凭武翰躯体坚固,挨了肘击和膝撞,仍是眼前重影、脏腑翻腾呼吸困难。
但他,没这么容易败。
翻滚尚未停下,踩得岩石震颤,他逆力扑起。
他身似虎奔,却是蛮牛冲撞之态。
行山虎!
蓬蓬蓬。
四名
十五阶修为的弟子,被他撞翻了。
一对九、九打一,车战九人可以分伙地轮番进攻,武翰不败北,激战便僵持下去。
一刻钟后——
地表的岩石碎裂多处,血迹斑斑。
三位弟子倒在地上,不省人事,两位弟子蹲伏着不停地咳血,近乎失去了再战之力。
还能站立的车战、江双豪等四人,也是鼻青脸肿,气喘吁吁。
武翰的模样,看着更惨。
骨头坚硬,他的胳膊腿未断,但遭到不知多少拳打脚踢。
他的口鼻流血,耳朵也溢出了血水,左眼红肿得不能睁开。
喉咙处的皮肤被抓破了,武袍破烂,全身筋肉因过度充血,比正常时鼓胀了一圈,血管蜿蜒的鼓起,心脏擂鼓地急剧跳动,他窒息般气喘如牛,全身如水洗,热气腾腾蒸发。
惨样如斯,他的战意仍是激烈。
“还剩四个!”
武翰就近抓住了江双豪,左手扯住衣襟,右手握拳猛砸。
不论江双豪是反击,还是用手臂招架,他只管挥拳砸下。
打了这么久,太累了,战斗成了街头的肉搏斗殴。
哪怕车战三人冲过来,对他脚踢拳砸,他仍没放手,直到打晕江双豪。
“还剩三个……”
“还胜两个……”
“只剩你了!”
还在站立的,只剩武翰和车战。
武翰的状况,比车战狼狈得多,他却在笑,瘸着一条腿,他在走向车战。
车战是十五阶修为,从当前的任何一方面看,他都能打倒强弩之末的武翰。
但,他怕了。
武翰挨的拳脚,比他九人挨的总数还要多。
江双豪八人倒了,武翰却还站着。
车战怕了,他是凶是横,武翰却是不要命的。
咬人的狗不叫。
不自觉地咽口唾沫,他僵硬地后退,武翰追到近前,挥拳打来,他都没敢抵挡。
砰。
面颊中拳
,他被打倒在地。
武翰浅笑看着他。
车战甩甩脑袋,双手撑地,要站起。
武翰扬起手臂,再一拳。
砰。
这次,车战直接昏死了。
“呵……”武翰轻笑,瘸着腿转身,看着倒地九人,他笑意加浓。
找回龙纹棍,用作拐棍,他向外走去。
走到九人倒地的圈外,武翰停下了脚步,呸了一口血水。
龙纹棍缠回小臂,他站稳身体挺直腰杆,似在对车战九人说,又似在自言自语,“翰爷有一颗不羁狂野的心,当要做看淡生死祸福的人,从今以后,谁惹我,我打谁,管你是龙是虫!”
“哈哈……”不理会腿部疼痛,他大步离去。
而他浑身血液的流动,在加快再加快,血管撑得快要爆了。
血液流动声,哗哗作响。
如同沸腾了,要燃烧。
像蒸熟了刚出锅,他全身涌冒热气,热气染着血晕。
清晰可辨的,随着血晕热气的蒸发,他的伤势在修复、愈合,全身筋肉的肿胀,迅速地消褪。
这,是武翰自行掌握了道门八极之一炽烈血,且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