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。

赫德雷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模糊，像是泥塑的一般，缠绕着浓郁的死气，也完全看不出是什么表情。

“莱昂先生……之前的事情，我想再次正式地向您道歉。”赫德雷蠕动着嘴巴说道，“阿帕斯的力量侵蚀了我的心智，这才使我不经意地对您出手……”

“我已经不在意了。”莱昂说道，眼前的赫德雷看上去松了一口气。

“不过……阿帕斯不是已经被封印了？他的力量依旧能够干涉外界？”莱昂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，毕竟他才刚见过阿帕斯。

“他是旧时代的最强者，仅仅是泄露出去的气息就能致人疯狂。”赫德雷叹了一口气，“十阶与九阶之间的差距，甚至不比九阶与一阶来得小……十阶已经是超脱于这个世界的存在了。”

莱昂咂了咂嘴，感觉压力山大。

毕竟自己以后是要和那家伙对上的。

“莱昂先生，按照人族的习俗，我觉得我应该向您赔礼……但很可惜，我手头只有这个，您或许看不上。”赫德雷的手中又出现一块死魂结晶。

“死魂结晶是……”

“是的，您想必已经知道了。”赫德雷缓缓开口道，“每天一块死魂结晶，都是旧时代的圣灵法师留下的……

在旧时代，有一个名为圣灵会的组织，其地位相当于如今的法师协会。而死灵之岛，就是从前的圣灵会的总部。在终焉降临之后，无数的圣灵法师在这里陨落，而他们死后溢出的死气就凝聚成了黄泉之海……

这些都是黄泉之海的记忆，我也并未真正地经历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