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看到两阵不同方向的风对撞会改变方向这一现象时,德玛脑海中仿佛有一道灵光闪过,他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。于是,他再次施展风扬术,不过这一次,他释放的风扬术方向并非与外界的寒风完全相反,而是与之错开了一个角度。
“呼呼!!!”随着风扬术施展而出,两股风相切而过,德玛明显感觉到自己右边的袖子被吹得猎猎作响,而身体的其他部位却并未受到寒风的侵袭。
“原来是这样!”德玛不禁惊喜地叫出声来。没错,他发现了风的一个奇妙小规律。紧接着,他开始不停地变换风扬术与寒风相互撞击的角度,就像一个专注的科学家在探索未知的奥秘。
“成……成功了!”德玛的脸上满是狂喜之色。就在刚才,当他选定了一个特定的角度释放风扬术时,成功地改变了外界寒风的方向,并且在自己身边形成了一个稳定的气旋。这气旋就像一层坚固的护盾,持续地将寒风阻挡在外,德玛再也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了。
有了这个发现,德玛灵感如泉涌。他不禁猜测,难道二阶的魔法旋风术也是类似这样形成的?是不是两风以一定的角度相撞,从而形成特殊的气压,最后汇聚成威力巨大的旋风呢?
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出现,就如同燎原之火,让德玛兴奋得睡意全无。他决定立刻开始这个大胆的实验,如果能够成功完成旋风术,那他就拥有了攻击性的魔法。要知道,旋风术虽然不能像风刃那样直接将敌人割碎,但它可以有效地干扰敌人,甚至能把敌人打得晕头转向,在战斗中无疑会是一个强大的助力。
“咚咚!”就在德玛沉浸在对魔法的探索中时,他听到了一阵极其轻微的脚步声。他警觉地朝周围看去,借助幽冷的月光,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朝着马棚挪动,那身影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,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。
“德玛哥哥……德玛哥哥……”这时,那个身影发出了轻柔细腻的声音,在寂静的夜空中,这声音如同天籁,却又带着一丝紧张。
“涅兰!涅兰……我在这儿。”德玛万万没想到会是她,这么晚了,这个女孩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呢?
涅兰听到德玛的声音,眼中闪过一丝欣喜,急忙小跑到马棚内,满脸急切地说道:“德玛哥哥,我们快走吧,离开这里……”
“走不了……”德玛无奈地苦笑,说着他抬起脚晃了晃,脚镣相互碰撞,发出清脆而又沉重的声响,那声音在寂静的马棚里回荡,如同敲响了绝望的丧钟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太过分了……怎么能把你锁起来。”涅兰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原本她打算趁着半夜那些冒险者熟睡的时候,和德玛一起逃离这个地方,这样就不用再受他们的欺负了,可没想到他们竟然用镣铐把德玛锁了起来。
“蒙德拉老师答应照顾你了吗?”德玛现在并不太在意自己沦为苦力,他满心担忧的是,如果自己离开了,涅兰又会受到欺负。
“嗯,可是我不想在那儿,我要和德玛哥哥在一起。”涅兰从八岁开始就一直寄居在镇上,起初有镇长照顾,但她没有身份地位,总是像个丫鬟一样被人使唤。后来吉尔大叔回来了,她总算有了个亲人依靠,可吉尔大叔很快又离开了,她又开始了孤苦伶仃的日子。好不容易盼回了德玛,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和他分开了。
“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德玛心中最放不下的还是这件事,他神色凝重地问道。
听到这句话,涅兰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,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抽噎着回答道:“大家……大家都被魔兽杀死了,就在我们离开的那天晚上,好多魔兽袭击了我们的村子……”
德玛只觉得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无数回忆涌上心头。他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,一切都有了答案。他终于明白,当初吉尔大叔为什么那么急切地要他离开村子,为什么不让他和村里的人道别,为什么含着泪叮嘱他一定要学有所成!
想到这里,德玛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,他情不自禁地将柔弱的涅兰拥入怀中,两个孩子在这寒冷的马棚里抱头痛哭起来,他们的哭声中充满了悲伤、无助和对逝去亲人的思念。
德玛毕竟是个男孩子,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,稍稍调整后,看着楚楚可怜的涅兰,心中又是一阵酸楚。整个玛土村就只剩下涅兰这一个女孩子了,可自己现在却无力保护她,还让她受到别人的欺负,自己真是太没用了。
德玛轻轻抹去眼泪,正想开口安慰涅兰几句,忽然发现她胸前有什么东西亮了起来,那光芒在昏暗的马棚里显得格外醒目,他不禁好奇地多看了几眼。
“怎么了?”挂着眼泪的涅兰见德玛盯着自己胸口,满脸不解地问道,说着她也低下头看去,令她惊讶的是,那个一直佩戴在胸前的玉佩居然在发光。
“这个玉佩是从哪儿来的啊?”不知为何,德玛感觉到这个玉佩似乎很不寻常。当他稍微靠近一些时,发现自己身边维持着抵御寒风的气旋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。他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