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两人急忙四下观望,可却无论如何也寻不到柴小七的踪影。
这一下,两人顿时慌了神,急忙询问身旁标中的兄弟,是否有人看到柴小七去了哪里,但得到的回答,都是未曾留意。
这一下,两人顿时脊背发凉,急忙招呼众人停下脚步,四下询问知道柴小七的去向。
可这一查不要紧,耿六发现,自己的四标内,除了柴小七外,竟然还有两人不见踪影皆无。
朱家顺那一标更惨,竟然短短一会功夫,就有四个弟兄不见踪迹,生死未卜。
要知道,他们进山之前,可都清点过人数,标中的二十二个弟兄尽在,怎么才进山不到半日的功夫,就少去好几个人?
还是心直口快的耿六最先反应过来,扯开嗓子大吼一声,叫所有人停下脚步,看是否其他标的弟兄也有同样的情况发生。
听见身背后响动,佟处义快步来到众人跟前,板着脸呵斥道:“什么事?一个个大惊小怪的,成何体统?”
朱家顺和耿六擦着脑门上的冷汗挤出人群,把两标中发生的怪事,一五一十讲过一遍。
佟处义听后心头一惊。
“有这事?不会是你们标里的那帮懒鬼,贪生怕死,私自逃走了吧?”
朱家顺急忙道:“都总,我们标中的弟兄绝不会干出这种事来,一定是这林子有什么古怪。”
耿六也在
旁附和道:“是啊,柴小七他们虽说整天喜欢抱怨,可绝不会临阵脱逃,我也觉得事情出在这林子上。”
眼神中满是惊讶的佟处义,急忙对着其余人说道:“那还傻愣着干什么?还不赶紧清点人数?”
一时间,进入密林的城守军标头,纷纷招呼自己标中的军卒集结,开始认真清点人数。
可这一查不要紧,不光是朱家顺和耿六两标人马,就连其余几标也出现同样的情况,每标都有三到五人不见踪影。
几家标头聚在佟处义身边,乱糟糟地叫嚷着,要他这个都总赶紧拿个主意。
乱哄哄的场面,顿时让佟处义慌了手脚。
本来该有十五标人马的潭城城守军,就因为他们连襟兄弟贪财,骤然缩减到如今的八标,人手早已捉襟见肘。
万万没想不到,进邵长山一趟,竟然又突然失踪这么多人手。
自己已经如此小心谨慎,只在广元门势力范围内转悠,怎么就会出现这等变故?莫不是那群家伙听到风声,要对自己下手?
一时间,佟处义既后悔,又紧张。
瞧着透过林间茂密树荫撒下的阳光,让眼前的密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,本就是靠着城守提拔坐上都总之位的佟处义,再也提不起半分胆量,慌忙对着众人吩咐道:“撤!沿着来路退出去!”
听他这一声吩咐,众人顿时找到主心骨,慌乱招呼着标下的军卒,快步朝着来路奔去。
可还没等他们转身走出多远,就听见四下林中深处,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,随即就瞧见无数黑色身影,手持长刀短剑,朝着城守军众人围拢而来,人数竟然比城守军多出数倍。
眼见这群陌生人目露凶光,一步步紧逼而上,城守军众人顿觉大事不妙。
“是盗匪!”
城守军中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,登时让众人回过神来。
还不等他们有所动作,就见围住众人的盗匪,陡然蜂拥而上,对着城守军扬刀就砍,只是一个照面,城守军便少去十数人
之多!
原本就不是什么悍勇之辈的佟处义,此刻更是吓破了胆,打着颤,对身旁各标标头说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快给我冲出去!”
这句话总算还有些效果,那些标头当即招呼自己手下军卒聚在一处,合力朝着来路冲杀而去。
顿时,喊杀声,惨呼惊叫声响成一片。
被夹在人群中的佟处义,暗恨自己爹娘少生了几条腿,否则怎会被困在人群中动弹不得?
随即便是咒骂自己太过蠢笨,就因嫌那高头大马在林间穿行不便,就把它拴在密林外,若是此刻有它在,何愁不能逃出升天?
就当城守军的人数飞速减少,剩余不多的一群人,如同没头苍蝇乱闯乱撞时,密林中一根横生的根茎,突然将在人群中的佟处义绊了个跟头。
全无准备之下,佟处义登时飞身拍向满是杂草烂泥覆盖的地面,结结实实来了个狗啃泥。
等他挣扎着爬起,抹去脸上的烂泥,吐掉嘴中的草根树叶,刚刚还将他围在中间的城守军,却早已跑出去数丈之远。
还不等他起身追上人群,就听身后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。
“我当是谁,这不是潭城的都总大人嘛?”
佟处义猛然回头,就见一个满脸横丝肉,左眼眉弓处一道疤痕的光头恶汉,正袒露胸膛,一脸戏谑笑容地站在自己身后。
“是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