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咱们就在这分手吧。”
握持缰绳轻搭马鞍,端坐在马背上的沈千机,面对着即将分别的两拨人马,平静的说道。
韩灵璐轻轻点头。
“你路上也多保重,等我从他们口中把韩白运的底细探明,就去找你会合。”
眼神回瞥,望向那几驾被滕根带队,由十二支层层拱卫的马车,韩灵璐说道。
沈千机“嗯”了一声,目光投向在虞玉轩身旁的沙凡阳。
“这一路有滕根他们护卫,安全方面不需要你们来操心。凡阳,你的任务至关重要,一旦事情有了眉目,务必要通过沙家的渠道,尽快把消息传给空无幽门,之后自然有人与我联络。”
沙凡阳认真点头。
“我知道,一定第一时间给你消息。”
看了眼逐渐升起的日头,随后说道:“那我们这就出发了。”
在沈千机的保重声下,韩灵璐带着车队,缓缓朝着东南方进发。
偏头对着虞玉轩和穷奇二人,“玉轩姐,万丈渊被毁的消息,想来应该已经传入韩阳楼耳中。”
“依我看来,书院对王朝的价值会大打折扣,日后不会再被他们多加重视,想必会成为咱们藏匿的好去处。”
“你这次回长洲,就把这件事
告知齐管事,让他带上叶无锋等人,秘密返回瀛洲,尽一切手段,以最快的速度掌控住书院局势。”
虞玉轩低着头,轻声说了句知道了,随后便再无下文。
沈千机又对穷奇嘱咐道:“去了长洲,告诉曾正阳,让他与莫枯愁一起回玄洲,就照着炎洲的样子,把玄洲的宗门势力收拢,以他的实力,应该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穷奇咧嘴一笑。
“这点小事,包在我身上。”
似是想起什么,沈千机又补充道:“听韩灵璐说,方陆儿伤势已经痊愈,那你护送过虞玉轩后,就和方陆儿一同前往元洲,我会在那里与你们汇合。”
穷奇点头答应,随即招呼一声,便要和虞玉轩调头离去。
虞玉轩张口想要说些什么,可话到嘴边却几次欲言又止。
最终,带着复杂的眼神,和沈千机对视一番,虞玉轩和穷奇一同上路。
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,仅剩与沈千机并肩而立的姜常枫,此时开口道:“瞧她那副表情,显然对你前些时候的作为不满,为什么不把事情和她解释清楚?也免得她心存芥蒂。”
沈千机偏头反问道:“解释有意义吗?”
姜常枫笑着说道:“虽然可能她仍旧不会理
解你的用意,但只要谈了,就总比什么都不说要强上许多。”
沈千机抖手一勒缰绳,调转马头的同时,轻夹马腹缓缓前行,姜常枫紧随在他身后。
双手插袖,任由胯下这匹枣红骏马驮着自己,漫无目的向前而行,沈千机开口道:“有些事,正因为关系太近,所以解释起来格外费力。”
“和韩灵璐不同,虞玉轩之前最多不过是在商场上尔虞我诈,永远优先考虑的,都是如何维护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。”
“从她的角度出发,我逼智宁弑父的举动,绝对无法被理解。”
“不光是她,就连踏潮书院的其余人等,包括齐剑从在内,我都不觉得他们会赞同我的举动。”
“与其费力解释这些,还不如继续执行计划,来的更要紧些。”
听沈千机这么说,姜常枫也是笑了起来。
“这话倒是不错,那叫韩灵璐的小丫头,即便听过事情的经过,也并未对你的行为发表过意见,看来你们俩还真是天生的一对。”
斜瞥一眼姜常枫,沈千机表情无奈。
“你讲这话的时候,是站在什么角度出发?空无幽门的十二支,还是我的舅舅?”
他之所以会如此说,是因为他与姜常枫
之间,的的确确是甥舅关系。
姜摧峰一脉共有兄弟二人,而自己的母亲姜繁花,正是眼前人的堂妹。
姜常枫脸上的笑意更深。
“这中间有什么区别吗?无论是十二支也好,亦或是姜繁花的堂哥也罢,都不影响我得出这结论吧?”
“你与那叫韩灵璐的丫头在一起,从任何角度出发,无论是对你,亦或是对空无幽门,都是一件有利无害的好事。”
被姜常枫如此调侃,沈千机脸色微红。
“这事你又说的不算,即便你认为我们是天生一对,但人家对此可从来没有过明确表态。”
“噗嗤。”
姜常枫听后笑出了声。
“你从来没问过人家,又怎能知道她的态度?再者说,那丫头她遇到难处,第一个就想到你,就凭你一句话,就能让她冒险来炎洲,这还不能说明问题?”
“还不是你一直拖拖拉拉,从来没当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