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队伍最前的几人翻身下马,蒋月和胥逸清同时走下台阶,上前迎接。
为首的一名身着大红袈裟,须眉皆白,手中握着一串佛珠的老和尚,对着二人双手,口中诵念佛号。
“阿弥陀佛,贫僧见过二位施主。”
在他身后,曾参加过亮拍的七星寺首座悟寒禅师,连同十几名七星寺大小僧众,同时对着二人作揖。
“七星寺见过避世谷谷主。”
胥逸清连忙伸双手相搀。
“广茂上师如此多礼,真是折煞我胥逸清了,请上师入内稍后,待我招呼另外两位,咱们再一同共商大事。”
广茂大和尚含笑点头,随后便引着七星寺僧众,迈步跨过院门。
随后,胥逸清又和蒋月一道,来到另外两派跟前。
“井宗主,卢门主,感谢二位能应邀前来,我避世谷不胜感激。”
中等身材,相貌普通的寒武宗宗主井久荣,听到胥逸清如此说,摇动手中羽扇微微一笑。
“胥谷主言重了。”
“避世谷有心商讨炎洲各派合作,如此大事,在下能领受书贴,实是受宠若惊。”
另一侧,一脸阴柔相的卢浩波,也是轻笑点头。
“不错,井宗主所言确是道出在下心生。”
“能
参与这等大事,实属吾辈荣幸。”
几人寒暄一番,随后胥逸清大手一挥,引着井久荣和卢浩波,连同他二人门下弟子,一同走进院中。
随着一干人等进入正堂,分宾主落座,胥逸清拍击手掌。
“来啊,给诸位门派主事人奉茶。”
片刻间,几名避世谷弟子鱼贯而入,低着头,将一盏盏茶杯递到三家主事人面前。
待到几人接过茶杯,这几名弟子便一同退到墙角阴影处,默不作声。
胥逸清端起茶杯,对着几人遥遥相敬。
“诸位,今日我避世谷诚邀各家前来商讨大事,承蒙各位主事不弃,如约而至,我胥逸清感激不尽。”
“我这边以茶代酒,先行谢过诸位。”
说着话,胥逸清举杯,率先一饮而尽。
其余几人见他举杯,也是有样学样,端起茶杯轻呡一口,以示回礼。
轻轻放下茶杯,胥逸清这才开口道:“想必诸位已经看过取信,不知诸位对我避世谷的提议是否感兴趣?”
清河门的卢浩波对着身旁轻轻点头,副门主赵星河会意,起身说道:“胥谷主,您来信说要与我几家联手合作,想以此摆脱眼下孤立局面,这是好事,我清河门自不会拒绝。”
“
可想必胥谷主也知道,避世谷如今孤立的处境,并非出自我等安排,实是你们与轩机商行走得太近,因此得罪了追风阁的温掌门,这才惹祸上身。”
“如果避世谷不先将此事处理妥当,恐怕说得再多也是枉然。”
另一边,寒武宗的井久荣也点头道:“不错,赵副门主所言极是。”
“轩机商行的东家沈千机,连同负责经营的虞玉轩,都被王朝定下谋逆大罪。”
“如今那两人行踪不明,可避世谷仍旧维护这座商行,这分明还是要和追风阁作对。”
“你应该清楚,追风阁自赢得炎洲大比以来,一直都是炎洲境内武道的主事人,你们避世谷如此开罪于他,却要在此时与我几家合作,实在让人难以放心。”
两家门派直言不讳点出其中利害,根本不带半点委婉,属实出乎胥逸清预料。
本来这件事的原委,就算几家不提,胥逸清心中也是一清二楚。
说实话,这已经成为避世谷的一块心病,可身为客卿的蒋月,却始终不肯松口。
若不是顾及到他在门中的声望,以及那丹师的地位,避世谷早就想剥夺他客卿身份,与其划清界限。
如今被两家人提起,胥逸清将目光望向
身旁的蒋月,等待他的答复。
毕竟如今的局面,都因蒋月而起,由他来给出解释,才最能彰显避世谷的诚意。
接受到胥逸清的眼神,蒋月缓缓起身开口。
“我知道诸位对避世谷力挺轩机商行一事颇为不解,认为是我蒋月不明大义,在明知会得罪追风阁的情况下,仍要一意孤行,实乃逆大道而为。”
“可在下也有自己的苦衷。”
咳嗽一声,蒋月继续道:“当年那沈千机的丹药几位也曾亲见,功效之显著,世所罕见。”
“当年为争一枚凝气丹,咱们几家耗费多少钱财?”
“正因我看中这一点,才倾倾尽所能,去和轩机商行结交,花费大力气占据轩机商行份额。”
“这些年,避世谷投入巨大,若是就此割舍,必会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失,所以我才强撑至今。”
卢浩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