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见我?”
幽老坐在沈千机床边问道。
此时,沈千机已将沈万霜和姜繁花劝走,房中只有他和幽老两人。
“我想知道,咱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沈千机也不废话,用冷淡的语气,开门见山提出心中疑问。
幽老淡淡一笑。
“这么说,你已经猜到了大概?”
沈千机语气平静。
“兰山先生为拉拢我,给我看过你的书信,从那之上,我知道你姓姜,名摧峰。”
“而自称是我母亲,一直照顾我的女人,又说她名叫姜繁花,你觉得我会不会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?”
姜摧峰听后微微点头。
“看来你确实知道了不少东西。”
“不错,我和你母亲本是父女,从血缘上来说,你应该叫我一声姥爷。”
沈千机那冷淡语气丝毫未变,更未因此更改称呼,只是继续追问道:“那我想知道,幽老你一直将此事隐瞒,到底有何打算?”
看着沈千机那被窗外阳光照耀,缠满铁绦的侧颜,幽老摇了摇头。
“从你我在灵墟幻境中初次相见,我就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“当初之所以不肯与你相认,是因为对你的出生,我一直认
为是个错误。”
“就因为你父亲的出现,才导致空无幽门遭遇一连串的麻烦,故而从一开始,我就对你父子没有半点好感。”
沈千机冷冷一笑。
“这么说,我父亲只身在沈家将我养大,其中也有你的缘故?”
幽老冷哼一声。
“你是想对我兴师问罪吗?”
沈千机没有半分退缩,直直面向幽老方向。
“二十年间母子分离,我父子二人因此被人奚落嘲弄,难道我不该知道理由吗?”
注视半晌沈千机那紧抿的嘴角,幽老最终幽幽叹了口气。
“当年那件事,如今看来,都不过是无关痛痒的疥癣之疾,你父母之间的事情,全因一场意外而起。”
“当初繁花接任门主前,曾云游四方外出历练,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你父亲,两人之间还曾有过一番曲折,不过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。”
“繁花自知身份特殊,并不适合与你父一起久居,也正因如此,未免我打探出她的下落,才会带着你父子二人避居山野。”
“可身为空无幽门当年之主,我怎能允许她如此放纵?为和一介俗辈结合,便置幽门千年重任而不顾?”
“所以我才打探出你们一
家行踪,以你父子性命相胁,要她重返正途。”
“如果我当时便知道你会继承杀心,那我根本不会对你父子那般无情,至少不会强令繁花和你父子断绝联系,在这件事上,确是我做得不对。”
“这算是你的道歉吗?”
听着幽老那不无悔意的口吻,沈千机追问道。
幽老烦躁地挥了挥手。
“你小子想这么理解,我也不会反对。”
熟知幽老的死硬性子,沈千机知道,这已是幽老能做到的极限,即便自己硬要他悔过,恐怕也不会再有任何进展。
如今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解释,万一把这老头惹得恼了,只怕他会一走了之。
于是沈千机放缓语气。
“那我就不客气的受下了。”
沈千机继续道:“先前邀请我加入空无幽门,想必是因为杀心选择了我,才会让你改变了心意。”
“那我心中现在有许多疑问,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一个答案。”
“杀心到底是什么东西?为什么赵希云、韩阳楼、还有空无幽门都对它讳莫如深?”
“空无幽门究竟是何来历?韩阳楼又是什么人?他和空无幽门又有什么联系?”
“韩白衣、韩白运两兄
弟,与韩阳楼之间,又是什么关系,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?”
“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,到底你们之间的恩怨开端由何而来?”
“我希望你把这所有,都给我解释清楚!”
听过沈千机连珠炮一般的问题,幽老沉默良久,才开口答道:“你一下问出这么多问题,要想都给你答案,恐怕不是一时片刻可以做到的。”
抬手拍了拍身上沉重的铁绦,沈千机淡淡道:“依你所说,我如今不能自由行动,那咱们就有大把时间,我不介意你从头开始。”
扯了把椅子,幽老做到窗下,组织了一下语言,这才开口道:“既然你这么说,那咱们就从头讲起。”
“不过咱们有言在先,有些事我知道始末,可以对你知无不言,可有些事连我都一知半解,那就只能给你说个模糊的大概,这你不反对吧。”
见沈千机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