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封子安举动,书院方向顿时传来惊呼之声。
就见叶无锋手指对方,怒声喝道:“封子安,你在干什么?”
虞玉轩同尹逸明众人,也是对着他连声斥责。
可面对书院怒斥,封子安面色却是丝毫不变。
就见他剑锋又靠近柳依柔脸颊几分,对着面沉似水的沈千机开口道:“我劝你还是不要伤了他,否则我手中长剑可就不知轻重了。”
沈千机将刀尖退后半分,沉声道:“封子安,他们许了你多少好处?”
对于沈千机责问,封子安却是充耳不闻,只是剑锋轻触柳依柔柔嫩脸庞,示意沈千机退后。
直到沈千机退出数步,沈千书这才翻身站起,拎着半截翠猿剑,恣意大笑着走回剑云宗方向。
“沈千机啊沈千机,就算你修为再高又如何?”
无视了沈千书的冷嘲热讽,沈千机只是直直盯着封子安,一字一顿道:“我在问你,为什么要背叛?”
不待封子安答话,沈千书便已然笑弯了腰,随后手指颤动,点着眼前的沈千机,讥笑道:“背叛?”
“他从一开始便是安插在书院的一枚棋子,自始至终都和你们不是一路人,何来背叛一说?”
听得此言,齐剑从引领的乙字房众人皆是面露震惊之色!
暴脾气的叶无锋迈前一
步,大声怒喝道:“你放屁!”
“我和他朝夕相处数年,怎么就不知道此事!”
沈千书面带不屑。
“就凭你们这些蠢猪一般的东西,怎么可能有所察觉。”
“直和你们说了罢,他封子安从一开始,就是殿下监视书院的一枚钉子,无论书院有任何风吹草动,他都要一一禀明。”
“所以你们在书院的一切行径,殿下早就一清二楚了。”
听到这话,原本萦绕在沈千机心中的疑团,顿时消散一空。
同时对自己之前的种种信任之举,感到可悲又可笑。
本以为所行之事十分隐蔽,想不到,一切都在别人掌控之中。
阴沉的目光直直看向封子安,沉声发问。
“为什么?”
既然事情已然公开,封子安也不再遮遮掩掩。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“我兄妹自幼跟随殿下左右,后被安插在元洲伺机而动,因对书院有所顾忌,这才安插我在其中。”
“现如今,你已成殿下心头大患,自不可再任由你随意行事。”
“瀛洲今日大比,书院必须退出。”
听到封子安所说,一时间,观战众人皆是骚动不已。
想不到王朝为求如今局面,竟是早早在瀛洲布局多年!
其中一些人,回想起前几日那番出尔反尔,众人都不觉心
惊胆战,生怕韩家兄弟秋后算账。
而其余人尽皆被王朝手笔震惊!
如此悄无声息的渗透,难道王朝要出手干涉武道宗门不成?
性子急躁的杭广坚豁然起身,怒视韩白衣喝问道:“王朝如此暗中行事,到底意欲何为?”
韩白衣起身回道:“圣元王朝本就是大陆之主,难道统揽治下有何不妥之处?”
杭广坚反驳道:“当年王朝可是和各家宗门有过协定,不得干预武道宗门之事,难道现在要反悔不成?”
韩白衣嗤笑一声。
“我等何曾插手你各家宗门行事?”
杭广坚点指脚下。
“如今这瀛洲大比,就是要决出瀛洲主事之人,你们这般作为,难道还不算干涉吗?”
韩白衣冷冷一笑。
“杭掌门,你莫要忘了,王朝之所以兴办各洲大比,就是为了武道宗门能安定团结。”
“如今这沈千机引领的踏潮书院,处处都显露出和王朝敌对态度,一旦让他坐上主事人之位,只怕瀛洲再无一日安宁。”
“只有驱逐此等刁恶之徒,瀛洲才能安稳度日,难道你觉得这有何不妥吗?”
“又或者说,杭掌门是暗中和踏潮书院勾连,也要和王朝对立不成?”
韩白衣这番话出口,原本那些应下韩白运好处,后又临阵倒戈的宗门
,顿时转变立场,纷纷出言声援。
舌笨口拙舌的杭广坚,面对众家呵斥,说不出反驳理由,只得面色紫红地一甩袍袖,悻悻坐到一边。
眼见再无人出声,沈千书推开挟持柳依柔的封子安,扬起手中半截翠猿剑,用力按压在柳依柔脸上。
凶恶的眼神瞪视着沈千机,恶声恶气道:“沈千机,你视若亲妹的柳依柔在我手上,你还有什么资本来和我叫板?”
“跪下来自断双臂,我就饶她不死!”
沈千机沉声道:“你我之间的恩怨,何必牵扯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