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壶青涛酒,走进了魏征凯的书房。
杜甫泽准备借着喝酒的机会,看看老友遇到什么难处,也许能开导一番。
魏征凯斟满酒杯,仰头一饮而尽。
看着老友如此愁闷,杜甫泽开口劝道:“魏老弟,什么事让你如此烦心?”
魏征凯叹了口气。
“想不到,长洲刚过了十几年的好日子,就开始如此堕落。”
杜甫泽不解。
“这话从何谈起?”
魏征凯道:“今天沈千机有一场比斗,天悦本想借机去和他聊上几句。”
“可没想到,竟然被她看到一番不堪景象。”
魏征凯缓缓将杜天悦的话,转述一番。
随后仰天长叹。
“想当年,为了打压长洲门阀,经历了多少血雨腥风。”
“可才不过十几年的光景,这些家伙便要再度死灰复燃。”
“这一次,也不知道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!”
眼见自己老友如此悲春伤秋,杜甫泽却是神情淡漠。
“我相信,长洲不会再经历那地狱般的惨像。”
魏征凯将二人就被再度倒满。
轻摇酒杯,摇
头喟叹。
“如今城中的五大家,已经把触手伸进斗师府。”
“也不知他们将斗师府掌控到何种地步。”
“果然,无论法度再如何严明,也终究抵挡不住金银诱惑。”
“也不知我明日进城,能否换来好结果。”
杜甫泽沉着脸色,劝慰老友。
“你尽管去就是,我就不信,当年被压制的五大家,真有胆量再和地藏王硬碰硬。”
魏征凯摇了摇头。
“但愿一切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。”
二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。
一时相顾无言。
……
狱间城中,某座店铺屋顶。
戴和宜正轻抚着黑鸢羽翼,低声说着什么。
“这么说,沈千机要亲自解决?”
停留在他手臂上的黑鸢,叽叽喳喳叫了几声。
戴和宜点了点头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暂且静观其变。”
“那人的行踪你记下了?”
手臂上的黑鸢点了点头,似乎在回应戴和宜的问话。
“那沈千机就交给我,你去盯牢那家伙的行踪。”
“一旦发现他有异动,立刻回来告诉我。”
黑鸢再度点头,随后双翼扇动,一飞冲天。
看着黑鸢消失的方向,戴和宜喃喃自语。
“春风冷夜星满天,真是个杀人的好天气。”
“可惜,可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