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兴致正高的杨兴贤,看到门口的老者,顿时皱起了眉头。
“没看到我正在陪着樊老哥喝酒吗?”
“慌慌张张,成什么样子?”
老者擦拭着额头的汗水,大口喘气,说话断断续续。
“掌……掌柜的……真……真出事了。”
杨兴贤看到老者慌张神色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好好说话。”
老者缓了半天,才将一口气喘匀,急声说道:“掌柜的,店里来了个戴面具的,把咱们伙计都给打躺了。”
杨兴贤听后,蹭地站了起来,用手一拍桌子,“混账,是谁这么大胆?敢跑到我奇木钱庄撒野?”
老者被拍桌子的响动,吓得一哆嗦,“那人没说自己姓名,点名要您亲自去见他。”
杨兴贤听后更是愤怒不已。
“真是岂有此理,打伤我钱庄的伙计,还敢要我亲自去见他,真是无礼至极!”
樊姓男子听着两人对话,抬手对着杨兴贤压了压。
“杨老弟,何必动怒呢,你我这就一起回去,我倒要看看,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,敢欺负到杨老弟头上。”
杨兴贤听对方如此说,长舒一口气。
“那就有劳樊老哥了,等这件事了,我再重新安排一桌酒菜。”
随后哼了一声。
“想不到碰到这等倒霉事,真是扫了你我兄弟的雅兴。”
樊姓男子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。
“杨老弟无需如此,待老哥我替你擒住此人,
定要让老弟满意为止。”
几人下楼,直奔奇木钱庄而回。
杨兴贤一马当先跨过钱庄的门槛,迎面就看到柜台后的沈千机。
此时,沈千机正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,两腿搭在柜台上,双手枕在脑后,眼神看向门外。
一众被沈千机抽打的伙计,此时抱团蹲坐在角落,眼神畏惧地看着沈千机。
杨兴贤对着沈千机上下打量了一番。
“就是你,打伤我的伙计,还扬言要我亲自来见你?”
沈千机压着嗓子,点了点头。
“不错。”
眼见沈千机如此镇定,杨兴贤一时拿不准主意。
“阁下是何人,貌似我杨兴贤从未得罪过阁下吧?”
沈千机将两腿从柜台上放下,手扶着桌案,身体微微前倾。
“杨掌柜的确是不曾于我结怨,可你手下的伙计太不晓得规矩,所以我才请杨掌柜的回来,想要当面讨要个说法。”
杨兴贤听沈千机居然数落自己,顿时心中火起。
“混账东西,就算他们对你有些许不敬,可也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。”
“你以为我奇木钱庄是什么地方?轮得到你来教训我的手下?”
沈千机冷笑一声。
“难道奇木钱庄不是溪风商会的下属吗?”
“既然你知道奇木钱庄背后是溪风商会,你还敢如此放肆?”
杨兴贤奇到。
他万没想到,眼前这人明知道奇木钱庄的背景,居然还敢如此行事,莫非是活
得不耐烦了?
沈千机缓缓开口。
“我来钱庄取些钱财,你这些伙计不但慢待于我,还想要将我打出钱庄。”
“难道溪风商会就是这么教你做生意的吗?”
杨兴贤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,仰天哈哈大笑。
随后一边抹着眼角,一边对着沈千机说道:“你来我钱庄取钱?你知不知道,我奇木钱庄每一笔生意都是价值不菲。”
“像你这等穷酸之辈,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此财力,还敢大言不惭说来取钱,分明就是想扰乱我钱庄生意!”
“难怪我手下伙计要将你赶出去,若是我在此,定然叫他们打断你手脚,丢出门外!”
沈千机点了点头。
“真是有什么样的东家,就有什么样的奴才,看来我对你的看法一点没错,果然是蛮横无理的家伙。”
闻听沈千机出言讥讽自己,杨兴贤顿时大怒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,敢如此对我说话!”
回身望着门外。
“樊大哥,快来帮我教训此人。”
樊姓男子迈步走入房中。
“小子,听你声音年岁不大,却是牙尖嘴利,我看你才真是蛮横无理。”
沈千机看着男子步伐稳重,显然也是身负修为的武修。
“你是谁?我与钱庄之事,与你何干?”
樊姓男子笑着捏了捏下巴。
“在下樊鹏举,是这丘定镇鹏越武馆的教头。”
“至于我跟杨掌柜的关系,自然不是你这等低贱之辈能过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