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李清风一脸鄙视的模样,秦天歌就心道不妙。
这老头怕是倔脾气又上来了,连忙出言相劝。
“李老爷子,尊客可是一番好意,您又何必如此呢?”
李清风哼了一声,端着酒碗,偏过头去。
“刚刚这小子还指责那徐万恒仗势欺人,如今他自己还不是一样?靠着溪风商会尊客身份,对徐万恒颐指气使。”
“要我看,这小子跟那徐万恒也没什么区别。”
“仗着自己地位比人高,就让人供奉钱财,我李清风若是收了这笔钱,心中必定有愧。”
秦天歌还想要再说什么,却被沈千机拦了下来。
对于李清风的出言不逊,沈千机非但不会反感,反倒对他直来直去的性子很是喜欢。
都说人老精马老滑,可这倔脾气老头却能对他看不惯的事情,好不做作地表现出来,足见他也是性情中人。
沈千机脸上带着笑意。
“你说的不错,我的确是仗着尊客身份,打压那徐万恒叔侄二人。”
“不过在我看了,教训那些为非作歹之徒,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为过。”
将手中棱形木片放置在桌上,用手点指。
“以我愚见,权利本身并无好坏之分,之所以有权利,无非是大家想要一个具备魄力、才能和担当
的领导者,来作为掌舵人。”
“这本是处于集体利益考量,无可厚非”
“可时间久了,权利划分的多了,难免有些为非作歹之人混入其中,这才让权利产生了好坏。”
“就比如这徐万恒,看他叔侄二人配合默契,显然不是第一次如此行事了。”
“可因为他们掌握溪风商会下属的长风镖行,手中握有了权利,所以才能一路顺风顺水,肆无忌惮。”
“如今他们还想用一贯的方式,来打压我这个外人。”
“只可惜我手中的权利比他们更大,这才不得不让他们服软认输。”
“若是我今日不出手教训他们,恐怕只会助长他们嚣张气焰,让他们更加横行无忌。”
“万一哪一天,他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,我只怕他们会给溪风商会带来更大的麻烦。”
“既然如此,还不如让我给他们长点记性,也能让他们安分一段时间。”
“岂不是对大家都好?”
李清风虽然仍是心有芥蒂,可一时间也想不出反驳沈千机的话语。
将手中杏花黄一饮而尽,气鼓鼓地对沈千机说道:“我老头子说不过你,你有理,这总行了吧。”
看着李清风一副小孩子气的表情,沈千机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。
正在此
时,一桌全新的酒菜,被彩霞楼的伙计端了上来。
先前沈千机和韩灵璐都没来得及用餐,就被徐淮树将一桌酒菜弄撒了一地。
此刻饿的前心贴后背,自然也就不再继续争论。
几人坐在一桌,很快就将一桌酒菜吃了个干净。
中途徐万恒差人送来百两黄金。
沈千机差点过数目,就打法送钱之人离开。
月上中天。
李清风拎着一葫芦杏花黄,在彩霞楼伙计的搀扶下,摇摇晃晃地朝着自己家中走去。
而那百两黄金,最终也未能如愿交给李清风。
老头子自始至终,都对这黄金来路耿耿于怀。
沈千机无奈,只得让秦天歌暂且保管,如果李清风有需要之时,大可随时来取。
忙碌了一天时间,早已困乏的沈、韩二人,决定各自回房,早早休息。
就在沈千机与韩灵璐分别后。
孤身一人的他,推开房门之时。
身后却有人喊他留步。
沈千机回头观瞧,却是秦天歌叫住了自己。
“秦掌柜还有什么事吗?”
秦天歌走上近前。
“敢问尊客可是沈千机?”
沈千机听后一愣。
自从来到泗水城,可从未自报过家门,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?
看到沈千机眼神的疑
惑和警惕。
秦天歌主动开口解释。
“踏潮书院的虞玉轩,和我是甥舅关系,虞玉轩是我的外甥女,你那枚金尊印信,正是虞玉轩手中那枚,所以我才猜测出您的身份。”
沈千机顿时恍然。
之前秦天歌曾查看过自己的印信,估计那时他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。
对着秦天歌躬身施礼。
“想不到你和玉轩姐是这样的关系,先前多有不敬之处,还望您海涵。”
秦天歌连连摆手。
“您手持金尊印信,自然就是我溪风商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