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，不都是苦难的。

有幸福，有欢乐。

所以，他动摇了。

在葫芦山看见萧宁的那一刻，他动摇了。

所以他在萧宁面前杀了那个他救出来的女人，用绝对的实力将其碾压，让他明白，在这个世界，实力决定一切，只要你还是弱小的，没有站在顶尖的位置，就糊被欺负，被唾骂，即使你做的再好。

这种心情，纠结的心情，是他从未感受到的。

之前只是一腔怒火，现在却有些自讨苦吃的感觉。

如果当时自己不出来，就不会遇见李和元；

如果当时自己选择在女皇得肚子里好好呆着，被司徒子杀死，就不会听见李和元死去的消息；

如果自己没有做过这一切，就不会造成现在成为众矢之的的局面。

如果，哪里有这么多的如果。

王端坐着，看着赤阳仙君

的头发逐渐变白，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。

他的手放下了。

黑暗逐渐从赤阳仙君的身上褪去。

猛然间，赤阳仙君醒来。

他挣脱了黑色箭头的控制，在那一瞬间，趴在了领域的地面上。

“我这是怎么了？”

他的声音很轻，有气无力。

他看着自己枯槁的手，上面全是皱起来的皮和黑褐色的斑点。

“啊——”

他用手扒拉着自己的脸，哀嚎着。

“我的寿命，我就要死了、”

王微睁着眼，看着极度痛苦的赤阳仙君。

“你把我的寿元还给我。”

他颤巍巍的站起身，明明几步的距离，却走了仿佛一个世纪，一点点向前移动着。

“还给我。”

那双暗淡的眼睛之中，流出浑浊的泪水。

王盘起来的双腿伸直，然后伸了个懒腰。

他站起来，看着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赤阳仙君。

“看着你逐渐死去的感觉，真好。”

他明显在说着和心里相驳的话语。

他的心有一点悸动。

“这片黑暗领域，是我用生命的代价换来的。”

“名为——黑暗指向领域。”

“所以，同等的代价，但凡事进来的人，就要用寿元作交换。”

“只有你死了，领域才会消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