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回去吧,省得一会儿惊动更多的人,都过来看你衰样儿,你还怎么收场?”
星幻天听得李少阳这尖酸的话语,脸皮直抽个不停,道:“李兄,我真是带着诚意来的,你不必如此讥讽我,我。”
“少他娘的说这种话。装都装不像,没演过苦肉计吧。没演过你早跟我说啊,跟我说我教你,起码让你多带一条鞭子过来,可以让我拿鞭子抽你,总比你现在这模样像多了。”李少阳极不客气地打断了星幻天的话。
“就是,还说负荆请罪,还说带着诚意来的。既是带着诚意来的负荆请罪,可不就是来找抽找讥讽的。你既然怕人讥讽你,何不早点收工滚回家去?”九冥圣帝这会儿也回
过神来,说起话来,也是没有客气,颇有李少阳三分范儿,损死人不偿命,诛心挖骨不付钱。
星幻天脸皮再次急抽,大约是被李少阳与九冥圣帝一唱一和的话给气炸肺了,但又想到什么关键处,还是强忍怒火,深吸了一口气,脸皮也渐渐没那么抽了。
他沉声道:“李兄,我是来负荆请罪的。我觉得,星族与平君盟不应该这样势同水火。这一切,都是因为星天尊而造成的误会,同时也是因为我的误判,导致误会加剧。现如今,我怀着诚意过来,想与李兄和解,让那些恩怨随风消散。”
李少阳长哦了一声,不再讥讽星幻天。
但显然,也是不信星幻天的言辞。
在此时,李少阳虽然不知道星幻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他却知道一件事。
世上没有毫无来由的请罪,一切请罪的方式,都是一种或拙劣,或高明的表演。
在这表演的背后,就是名或利的驱动。
星幻天代表的是星族,这番拙劣的请罪方式,若不是背后有星族半圣的驱使谁信?
而能让星族半圣宁丢脸皮还来谋划的利益,肯定也不小。
李少阳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枚星罗宝鉴。
星族应该对星罗宝鉴,还念念不忘。
现如今,平君盟背后的支撑不小,星族半圣肯定感觉到强抢成功率太低,倒不如与平君盟缓和关系,只要平君盟不再与星族势同水火,早晚还有机会骗走星罗宝鉴。
李少阳忽然有点忍俊不禁,若是星族的目的仅是星罗宝鉴。
那么将来有一天,让星族发现那枚星罗宝鉴已是废物,星族囚禁的人,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换走,不知道星族的半圣会不会发疯?
想到这,李少阳也忽然有些意动。
既然星族还有所求,何不
趁此机会再敲星族一些竹杠?
不管能榨到多少好处,有一分是一分,总也不算浪费嘛。
李少阳忽然笑了,却是依旧讥讽:“星幻天,早先我平君盟选择跟你们星族合作,本来是觉得你们星族也是大宗族,大伙儿并肩作战,结个善缘。将来有所收获,也能得个皆大欢喜。可惜啊,你们星族有些人实在太目中无人了,我不亮些本事,非要把我当奴仆看待,结果搞成这样子。这恩怨来得可真是稀里糊涂,但却也是你们星族人自己一手泡制的,现在随便装个样子,想消就消,想当作没发生就当作没发生,你以为你是谁啊?”
“李兄,我不是谁。但我起码代表了星族,而且我是带着诚意而来的。”星幻天郑重无比地说。
“得了吧。不是我小瞧你,你还代表不了星族,真正代表星族的是内环那些家伙。”李少阳冷笑道。
“李兄,你什么意思?”星幻天勃然变色,“难道我来负荆请罪还不够?”
李少阳神情一厉,冷喝道:“星幻天,说你连装样子都装不像。到现在,你还在小瞧我。你是想说我不够资格让你们星族的内环半圣来见我是不是?”
星幻天立刻变了色,心中大骇,明白自己漏了话,连忙解释道:“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,李兄,你不要误会。”
“少他娘的误会不误会,你犯不着在这跟我扯犊子。我现在把话给你撩在这儿,星族若想要跟我平君盟和解,行,没问题,多一个朋友多条路,少一个敌人少一分坎坷,我答应。但是,让你们星族真正能做主的人亲自过来。否则,爱咋咋滴。”
李少阳一通狠话,可把星幻天震撼住了,又惊又怒。
他再怎么压制都难以压制心头的怒火,俩眼都有些冒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