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寂静的惶恐之中。
所有的人,都会本能地想到,一个小孩都这么厉害了,那两个俊男靓女又会何等厉害?这群人一定是哪个不世出的高手调教出来的子弟,庞员外触怒了他们,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好收尾?
众人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投向李少阳以及西枫儿,谁也看不出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做主,也无法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任何可以猜透心理的表情变化。
只知道他们没出声,谁也不敢在这时候有异动,哪怕是溜出酒肆。
这时,敖木木忽然又动了,一闪
身飞快地冲到酒肆外,正当酒客们好奇敖木木要干什么时,却又一次心惊肉跳了。
敖木木居然将受了伤的家丁,挨个揪起来,小拳头冲着脸上捶下去,来来回回挨个揍了三遍,把那群本来就受伤惊恐的家丁个个揍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,有些惨的脸上的皮肉都裂开了好不惊心。
泡制完了那些家丁,那些家丁已经昏死过去,敖木木又返身回到酒肆,一下子来到已经撒出黄尿的庞员外身边,抡起拳头就是一顿暴打。
拳拳到肉,打得噼噼啪啪。
拳拳用力,没一会儿就把庞员外打得浑身臃肿,皮开肉绽。
几十颗黄牙,啪啪啪地掉到地上,敖木木凌空摄来一个酒碗,把黄牙碾碎到碗里,一杯酒和了和,撬开庞员外的嘴就灌了下去。
常听说,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,却还从没真正见过,有人真这么干的。
这回,庞员外可真成了古往今来第一人。
直到这时候,酒客们才回过神来,两眼冒着强烈的惶恐。
他们终于想起来了,敖木木所做的,不就是刚才小怜娃气怒交加时所说的吗,简直如出一辙啊。
黑少年从头到尾看着这一幕,脚底板都在冒凉气了,心里不住地惊叫:“妈呀,那小丫头真狠,这小屁孩更辣,而且还憨,居然真的按小丫头说的一字不差的做完了。太狠了,太辣了,蒋大爷天天在这巨鹿城骗吃骗喝,再恶的凶犯我见过,却没见过这么犀利的。宁愿得罪死神爷爷,也不能得罪这小丫头啊。嗯,不对,刚才小丫头还叫那小屁孩揍我。妈呀,我完了,这回英明神武的蒋大爷可保不住这口洁白的贝齿了。”
黑少年越想越后怕,忍不住用手掩住了口,心里认定了,打死也不张这嘴了,就算被打死,也不
能死得这么丢人。
这时,李少阳淡淡地说道:“好了,给他们点教训就是了,把那个胖家伙丢出去就行了。”
这话,明显是对敖木木说的。
敖木木闻言照办,小手一抓,轻而易举地提起庞员外那足有两百斤的身体,跟丢一团垃圾似的,直接丢出了酒肆。
然后,拍了拍手,就走了回去。
“耶,木木好样的。”小怜娃兴奋地拉过敖木木,还没忘记朝黑少年瞪了一眼。
这一眼,可真把黑少年吓得魂飞魄散。
只是,他实在怕极了小怜娃,任是惊慌也不敢张嘴了。
李少阳呵呵地笑了,拍了拍黑少年的肩,道:“坐吧,她逗你的,有我在,谁还敲得了你的牙齿吗?”
黑少年闻言大喜,张嘴就是马屁狂拍:“少爷真乃神人也,您真是风度翩翩……”
这马屁没拍完,酒肆里忽然又走进来一群人。
为首的,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,锦衣华服,神采飞扬的,眉宇间脱不了一种出身大家的优越感。
青年手持一把精致的象牙折扇,背后跟着的也是家丁模样的人,但这群人比庞员外带来的家丁,显然强了不少,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。
庞员外家的家丁只是卖武力的,这青年的随从就是真正的武者,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中略带的一丝杀气,就可以看得出来,他们都是经过了不少生死捶打。
看到此人进来,黑少年明显瞳孔一缩,显得有些害怕,忙凑到李少阳耳边道:“这个家伙是王少伟,王家的少爷,非常……”
黑少年没说完,华服青年目光扫过来,定在李少阳身上,又迅速移到西枫儿身上,眼中立刻显露一抹强烈的经验与火热。
王少伟走了过来,讥诮地说:“蒋二狗,你不去给你娘看门,在这里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