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上了阁楼,对着观天镜哭泣了许久。
面对她这么至情至性的任性样子,镜子诡异的又模糊了一下,仿佛有要幻化的倾向,却是马上又恢复了正常,继续如同死物似一般。
北荒幽姬泣不成声的道:“镜子镜子你告诉我,他们究竟要什么?”
呼!
镜子中再次出现了一个影相,依然是个小胎儿,和上次那个一样。
如此,看得北荒幽姬差点昏倒了,又哭又笑的样子踢了镜子两脚,跑开道:“你这个白痴镜,问你什么
,你都这么回答。”
北荒幽姬跑了之后,镜子又发生了诡异的念力波动,似乎作为一个无所不知的法宝,他很委屈。
委屈,也是一种念力,无限接近于人的真性情的一种念力。
从这一天起,就成了北荒幽姬苦难的开始,每当她要离开内城,总是被内族委派的长老跟随,总之就是她可以做任何事,但不能去看李少阳,想也别想。
北荒幽姬也试图逆反,强行要去龙卫大营看望李少阳。只是无奈有个老东西扬言,只要北荒幽姬走出内城一步,他就去北荒幽姬母亲的灵前自散元神,以此谢罪。
别说,老东西虽然极端,但这样还真把一向心地善良的北荒幽姬吓住了。
就此,她虽然不对老东西妥协,依旧扬言要嫁给李少阳,却也不敢有过激行为,不敢刺激老东西,所以也就无法离开内城。
从此,北荒幽姬再也没有过笑容,每日清晨总冒着风雪,站在内城的城楼上,默默看着一个方向出神。
那个方向,是李少阳所在。
“雪下得更大了。”
李少阳在龙卫营塔顶部一边观雪,一边喝酒。
最近这半月,李少阳尽量的不被外力干扰,什么也不想,不去见莎姑娘,不分心,专心修炼,等候着突破。
李少阳预感到时间不多了,自上次和北荒幽姬一起后,损失了一些修为后。
这让他的修为始终处于分神六层初期境地,一动不动。
一段时间以来,他的修炼收效甚小,几乎让他感觉不到进步。
因此,变得异常地着急。
此外,李少阳总觉得有什么伤感的事,但仔细想却又无法想通达。
修炼上陷入了怪圈,所以他每日从清晨开始,坐在高高的龙卫营塔上,冒着风雪,静静地独自喝酒。
每一天,雪只会更大,有要冰封一切
的态势,奇怪的在于,李少阳感应到最近半月以来,这些雪花中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。
意念进入葫芦观察,始终在全力孕育紫衣的小芽,也在今天一反常态的活跃,大量散发着苦涩的气息。
小芽总是很通灵,仿佛和李少阳感同身受,她会代替李少阳高兴,代替李少阳失落,代替李少阳伤心。
一晃眼,李少阳揉揉眼睛,只见小芽的灵气更充足了,并且于瞬间,仿佛魔术一般的长高了三寸多,田里也散发着大量的灵气。
李少阳蹲下来查看土壤,查看小芽,虽然还是处于六品,没升级,但是无疑,她们比之前更近了一步,进入了临界位置,看似突破在即。
此外,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那个于小芽孕育下的紫色小葫芦摇晃了一下。
李少阳揉揉眼,仔细看,紫色小葫芦又静止了。
李少阳喝了一口酒,喃喃道:“紫衣,你能听到我说话吗?”
紫色小葫芦没有任何的回应。
李少阳坐下来,自言自语道:“我知道你能听到,我真的不习惯你不在的日子。你不在,把所有的难题都留给我,我不知道怎么处理。”
“为了压服噬血金身,阿朵硬抗着,最近我感觉阿朵的气息又弱化了。我很担心,继续拖下去,阿朵会留下不能恢复的伤害,那样的话我宁愿不要噬血的金身。还有,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和你一样干脆直接,和我一样简单的北荒幽姬,最近我心中彷徨,不敢主动去见她,看起来她也不理我了。”
“还有,我感应到天空的雪花之中携带着小金芽似的苦涩味,我不知道怎么了,但我总觉得心里有些难以捕捉的忧伤。这些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?还有啊,北荒内城观天阁中的图腾,我无法看懂,就无法帮助北荒幽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