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，卢思月才探出脑袋：

“老爷，你是不是要和祖祖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？”

白羽笑道：

“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？”

卢思月道：

“老爷最近几年，比之前要忙得多，明显是在做准备。”

白羽捏了捏她的小鼻子：

“算你聪明。”

卢思月俏脸绯红：

“老爷要去危险的地方，思月……思月想帮老爷的忙。”

说完，她的小脑袋又钻进了被窝里。

……

十年时间一晃就过了。

卢秦氏如约而来。

十年时间，她身上寒气越发惊人。

哪怕隔着数十丈，都能感受到刺骨寒意。

这应当就是凤鸣冰魄之体的弊端了。

卢秦氏刚一落座，就迫不及待问道：

“黄坤道友，考虑得怎么样了。”

白羽点点头：

“如果夫人所言非虚的话，黄某愿意陪夫人走上一遭。”

卢秦氏面露喜色：

“黄道友放心，那处遗迹之中，确实有先天灵根以及天道灵机。”

“事成之后，妾身定将凤吟寒浆，送与黄道友。”

白羽笑道：

“口说无凭，夫人不妨和我一同以心魔起誓？”

说着，他大袖一挥，身前出现了一车文书合同。

卢秦氏面色一白：

“这……这些都是？”

白羽点头：

“嗯，这是其中一部分。”

饶是卢秦氏养气功夫极深，也差点没翻脸骂人。

形势比人强，她也只好拿过那些文书开始发誓。

一开始尚觉新鲜，到了后来就难受了，再往后直接就麻木了。

七天七夜之后，二人终于发下了心魔誓言。

大体是探索期间，互不攻击，互相帮助，以及事成之后合理分赃等等。

其中有一条很不起眼的条目，二人有义务给对方收尸。

“黄坤道友，心魔之誓已经发下，我们可以商议遗迹之行了。”

“可以，提前了解，多做点准备。”

又过了两个月，二人出现在一条河边。

卢夫人取出两颗白色的珍珠，递给白羽一颗：

“此乃百变蜃珠，含在口中，可化为水中族类。”

说罢，她首先摇身一变，化为一条红鲤鱼。

白羽微微一笑，也化为一条游鱼，没入水中。

两条游鱼，沿着河流逆流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