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略一抬手,指尖冰晶绽出一股强悍凶猛的力道,便如台山岛海,一般猛地朝他袭来,他硬是被逼得跪倒在地连头都抬不起来。
“不要,不要杀我……”
那强悍如实质一般的杀意就好似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利剑,随时能要了他的命。
然而,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,他却狐疑地盯着他。
“厚土之力?竟在你小子的体内,有意思。”
那股阴冷的杀意瞬间抽离,他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,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“正好本座刚苏醒,你就送上门来了,若是不收,岂不是暴殄天物。”
他轻蔑一笑,素手照在了他的头上,刹那间,一股凶猛戾气瞬间将其笼罩,他瞳孔骤然猛缩,身子僵冷如冰,想要反抗。
可是,在这股厚重的力量面前,他的所有举动不过是匹夫撼树,根本就挣脱不了。
暗处,白玉蛇惊慌的叫道,“糟了!他想杀了他,一旦后土之力被他所得,必将后患无穷。”
王仙恪身抖如筛,灵力不断的往外泄出,眼白直翻,完全反抗不了。
或许,他永远想不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厚土之力,有朝一日竟会断送了他。
然而
,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寒光射出,竟直接打在了张菲菲的手上。
他一时不查,后退几步,反应过来之时,神色阴冷朝着旁边望了过去。
“既然来了,就赶紧滚出来,难道你真的想让我杀了他不成?”
隐匿在暗处的人身子一抖,在这股压迫之下,他只能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,冲着他恭敬的行了一礼。
“上神何必发这么大的火,有话好说。”
“你是虚云宗管事的?”
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直直的盯着他,这话顿时让他如芒在背,也清楚既然惹着了他,那就必须要拉出个垫背的来。
而自己现在不知死活的上去无异,于是在找死。
但是王仙恪绝不能死,他若出事了,只怕整个虚云宗都将陷入危难之中。
所以,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小心翼翼的窥测着他的脸色。
“在下是虚云宗长老,也算是他的恩师,我是奉了家族之命,特地请您手下留情是吗?”
“冤有头债有主,我不会拿你出气,但是他方才对我所做的事情,想必你也看在了眼里,你为何之前不出手,现在才来当这个和事佬,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,这就
是人善被人欺吗?”
如果,他还是那个籍籍无名的张菲菲,他们又怎么会如此卑躬屈膝的对他?
在他的压迫之下,他只能硬着头皮答道,“之前,确实是我们都有得罪,但此事也不能全然怪我们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你如今不就是想要出气吗?你想怎么做是杀了他还是别的?”
他上前一步,忽然开口道。
这一次连沈星辰都有些意外,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,想要弃车保帅。
王仙恪如遭雷击,瞬间反应过来,急躁的爬了过去,战战兢兢的说,“长老,你可要救我呀,你不是说过我才是天之骄子,是唯一能够继承后土之力的人,如果我出事,干爹不会放过你的!”
长老冷哼了一声,将自己的衣袍从他的手中抽离了出来,面色冷峻严肃。
“我早就告诫过你不要逞强,你以为你是什么,若是没有家族,你现在也只能是个任人欺凌的小子罢了,你如今拥有的这一切都应该感谢家族,可是,你现在是要连累整个家族陪你送死,你觉得我还能善罢甘休吗?”
他一句话问住了他,他顿时哑口无言,面色苍白,震惊的站在原地。
他再傻也明白,自己就相当于是一个容器,一个可以暂时压制住后土之力的存在。
他本就不是家主的亲儿子,所以一旦到了这种危急关头,哪怕他即将丧命,他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,甚至铁了心的要让他去送死。
一刹那间,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,颤颤巍巍的跪倒在那里,脑中始终嗡嗡炸响。
“你们果真还如当初一般,让人生厌他没作用了,所以就这般弃如敝履吗?可我偏偏不屑于如此,我这次不杀他,但是这股厚土之力就给我留着,我自然会来取,告诉你们家主当年的事情我一刻都没有忘记过,哪怕几世轮回,我都会记着,让他好自为之,还不快滚?”
他立身呵斥一句,那人不敢停留,带上王仙恪狼狈的逃离了此地。
张菲菲压下心头的怒气,对着那黑暗中的人说,“多谢!”
沈星辰缓缓现身,白玉蛇也看到了他,并没有像曾经那般熟稔的过去与他寒暄,这次,他冷冷的盯着他,完全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你就是白凤族的凤后?”
“看来你听过我,我竟不知这后古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