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了一趟地狱之海。”
他并未隐瞒他直接开口,他都有些震惊。
“地狱之海,你去那里做什么?那可不是能轻易进去的,你可出什么事了没有?”
他焦急的走过来,紧张的看着他这副心急如焚的模样若他还真如当初一般,只怕早就被他给骗了。
他心里知道面前这人绝非是个善茬,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,和白相臣一样。
“不劳你费心,你方才不是问我如何得到的这只蛊虫,我就是在地狱之海,你想去吗?”
他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向往跟贪婪,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,垂头丧气道,“我不像你,没有他人的助力,我只是一个孤零零的落魄者而已,哪里敢去闯,你也太高看我了。”
他无可奈何的一笑,整个人的神经刹那间松懈,看到他这副颓废无奈的样子,只怕任何人见了都会轻声细语的安慰一番,毕竟他的外表本就极具迷惑性。
“你真觉得如此?若那里真的是九死一生之地,你看我是如何活着回来的?”
他将这个问题抛给他,他似乎也没想到愕然的看向他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你别隐瞒我,毕竟,你我从小青梅竹马,是出生
入死的情分,你总不舍得藏私吧,你也知道这些年来,我一事无成,处处受人诟病,不仅是族人还有我阿爹,他们时刻都在逼迫着我,我也是别无他法,所以想着与你说这些你一定能够明白!”
他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双肩,痛心疾首的说道。
开始打感情牌了吗!
他是什么人,他心里清楚,他不动声色间甩开了他的手。
“你放心,我一定不会见死不救,你若需要我可以去与伯父说一声,想必他看在我阿爹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你。”
他面色一僵,脸色极其难看,想要发火,却又在忌惮什么,硬生生只能把怒气往肚子里咽。
这个张菲菲到现在还在跟自己拐弯抹角,真以为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。
“这倒不必,我也只是想做出一份成绩来罢了,我听说你想要成立义善堂,你看我如何?”
蛊仙联盟若真的解散,他也要给自己谋一份出路,但像他们这种老人也都知道,其实不过是换汤不换药而已。
如今,他特地拿出了一副虔诚温和的态度,也是希望能够打动他,从他的口中撬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。
“我也只是想想,并没有着手去做此事,
若你真有想法,到时候来便是。”
他打了声哈欠,不想再与之周旋,本想将人赶出去,他却急切的上前。
“还有一事,我不知该说不说。”
终于说到了正题上吗他转过身去,笑得一脸亲切。
“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疏,你想说什么直说无妨。”
“关于白相臣的,我听说了鬼面书生的事,这些日子辗转反侧,始终觉得事有蹊跷,说不定与他有关。”
他捏紧了拳头,只等着他发作。
他垂头思索了一番,随后娇媚的笑道,“你是如何得知?没凭没据的事情我可不会相信,再说了,你若真怀疑他,怎么如今来告诉我,应该告诉长老阁才是。”
这家伙一句话里隐藏了十个的心思,他懒得猜,他若不说,那便算了。
“那日,我追杀一个歹徒,误入了他的房间,走到一个密室之内,看到了满墙的鬼面具,又联想到之前所说的鬼面书生,所以我才有所猜测。”
“可若仅仅只是如此,我又哪敢与他对质,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,我若是说了,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“当真如此?”
听闻此话他有些愕然。
“我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,有
消息了我再来告诉你。”
他张了张嘴,还想解释一二,便感到房间的气息刹那间变得阴寒刺骨,他打了个寒颤,不敢在此久留,颓然的离去。
张菲菲一夜失眠,始终觉得此事应该只会沈星辰一声,便不再耽搁,起身朝他的方向赶去,走到门口,他深吸口气,敲了敲门,却迟迟没有人回应。
他有些失落,难道不在吗?
正要离去时,门忽然被打开,他回头看去却是寒音音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寒音音不咸不淡的问道。
他顿时有些局促不安,但转念一想,他也是有要事相商,何必畏手畏脚,干脆说道:”我是来找神尊的,他在吗?”
“不在,你找他有什么事?直接跟我说就好。”
寒音音面露不悦之色,一想到在他的体内,还镶嵌了沈星辰的一缕神魂,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,这几日也一直在想办法如何将那道神魂抽出来?
也都怪他桃花开的太盛,到处拈花惹草,反倒连累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