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尊者可真是好雅兴,我听说你每隔二十年就会换一个地方生存,而在这里你已经待了五十年,想必是极满意这里的风土人情。”
沈星辰笑着跟他套近乎,而他则满脸鄙夷,轻哼了一声。
“少来这套,我无非是怕麻烦,不想再搬迁了而已,你以为你是谁?还能猜测得出这些不成?”
沈星辰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,但很快又恢复如常,
“您说的对,所以此次来我特地搜罗了几坛好酒,包您满意!”
他打开酒塞一阵浓香清冽的气息传来,他顿时指腹大动,鼻子微微噙动,似乎有些惊喜,但又碍于面子,立马就挺直了腰杆,满眼不屑的说,“这算什么好酒,平淡如水还不及我从外面随便买的,你如今来求人办事就送这么点东西,堂堂神尊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吧!”
“这些好酒,你若是不喜欢我,直接扔了便是您是智道尊者,想必有更好的,自然瞧不上我们这些,我再去给你找找。”
云梦月气愤的上前,夺了酒坛就要离开。
他又急忙说道,“笑话我从来就没听说过,这送出去的礼还有要回来的道理?若真是如此,我看你们也是不诚心,
赶紧离去吧,省得大家面子上难堪。”
“一个是女娲后裔,一个是魔神至尊,简直就是笑话。”
他着实气愤不已,撸起袖子就要跟他对战。
沈星辰怕真的出了事,急忙将他拽向了身后,,别冲动,有话好说,他未必是针对你。”
他自然知道,即便针对自己也无妨,可是他不能对沈星辰出言不逊,他是她的底线,
“尊者,您确实料事如神,可如今我却想跟你做一笔买卖。”
他不耐烦地看向他满,眼的不屑邪魔外道,“有什么好谈的,你还是赶紧走吧,我不想趟你们的浑水。”
他下了逐客令,转过身去,完全不再看他们。
沈星辰颇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,却并没有在纠缠,只是说,“那真是可惜了,我还以为你对西海情深意重,断然不会看着他因此被毁灭,如今看来只是空口白话罢了。”
他的眼皮突突直跳,震惊的看向他。
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嫌弃自己的时候,他阴沉的眯起了眼,似乎有些不服。
“此话怎讲?我确实算出过西海之劫与你有关,而且我知道你这人心思深沉,走到哪哪必然会出事,你如今前来想必也没好事,冥界那个
东西我不会救的,他跟你一样都是域外天魔。”
云梦月的手骤然紧握,他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。
他震惊的看向沈星辰,“你是否早就知道了?”
沈星辰并未隐瞒他,从一开始,他便向他承诺过,今生对他绝无虚言。
“的确,今日我也是为了他的事而来,我希望你能帮他重获魂力,如此一来,你既是救了冥界,也是救了这天下。”
“笑话!”
他突然猖狂的笑道,“你是自视甚高还是看低了我,我已不问世事千年,如今又怎会听你所言前去冥界救下那个贼子?”
“尊者,若是您不救他,今日我就可以毁了整个西海。”
沈星辰冷冷的与他对峙,面对他强悍的威压,他无所畏惧,没有退后半步,只是紧紧的盯着他。
“你说什么?”
他咬牙切齿的问道,“你来就是为了这个?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的,没想到你竟是别有居心!这些年来南海的是冥界的事,甚至人间之事都与你有关,你害得妖族陷落南海成为死寂之地,冥界更是被魔人掌控这桩桩件件哪里冤忘了你?你竟还敢以此来要挟我,我看你才是那个魔贼?!”
这天下之人奉他
为神尊,可是他不会,他早已看透了他是个怎样的人。
只要他不在了,这世道也就太平了。
“你简直糊涂自私!”
云梦月实在听不下去,当即站了出来,严词厉色地呵斥道。
他似乎也愣住了,没想到他会如此。
“你说什么?我自私?你可知道我做了什么?你就敢如此说,相反你个女娲后裔龟缩不前安于享乐,如今还跟这魔贼谈情说爱来了,你们不怕这天下悠悠众口,那也别在我面前晃悠,我丢不起这个人!”
他对这两人一阵嗤之以鼻,在此之前,他对着云梦月还另眼相看,如今却只觉得他耽于享乐,不务正业。
云梦月心头堵得慌,他着实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样不堪的自己。
而这次沈星辰也彻底动怒,一股阴森寒气,自屋内弥漫开来。
他可以再三忍让,甚至背空屈膝,但龙有逆鳞,触之即死,而云梦月便是这样的存在。
“好一个不务正业,如今我就问你何为正道?那魔贼猖獗致使天下民不聊生,我们为此奔波劳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