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不是,你能为他做到如此,远超乎了我的想象,但是,你可知一旦你将这方天顶给出去,你将会面临怎样的结局?我不会让你涉险。”
他语重心长的对他说。
听到这话,他赫然明白过来,重新将方天鼎收了起来。
“是我无用,帮不了他,还连累了他,我要去魔域,我要带他回来!”
“不可,魔域出了事你现在去无异于找死,你可知方天鼎一出,那必然会成为世人趋之若鹜的对象,到时若出了事,即便沈星辰都不能护你周全。”
武萱毅然拦住了他,虽然他知道,他若出去必能将他带回来,可他不想让他白白送命。
“你这是何意?魔域出了什么事?”
他预感不妙,急切的看向他。
他眼神一暗,“你真是不知?”
“自然,他把火急火燎的将我带回来,也不说为什么,我又如何能放心得下,还请你们如实相告。”
“在魔域出现了一头万年魔鲨,一出世,便残害了不少人,而这方天鼎,唯一能够困住他的法器,你不能去!”
他郑重的抓紧了他的手。
他低沉的叹息了声,“罢了,我即便去了,也只是徒增麻烦,你们且放心,
我自有分寸。”
他脸色愈发苍白,已然支撑不下去,武萱看出了他的想法,轻柔的说道:“你先歇着,若有事吩咐一声,便是他们任你差遣,我也在隔壁,这道传音符给你。”
众人心照不宣的退了下去,他感念他的恩德,又多嘴问了句,“您为何要如此对我?”
“哪有什么,不过是他临走时多吩咐了一声,况且在此地,你人生地不熟,若连我都弃你不顾,你该如何是好?”
听到这些,他鼻头泛酸,轻轻抽泣了声,“多谢。”
“不必,你好好睡着!”
安顿好他后,他满腹心事地走了出来。
云松紧随其后,“您就真打算坐视不理了?你可不是这样的人,神尊千里迢迢的召唤您回来,而不是让你当个甩手掌柜的。”
他一听颇为怨愤,转身瞪了他一眼。
“何时轮到你来教我做事?我自有分寸,只是他性子温吞又多愁善感,我实在不想让他涉险,梦月那边如何了?”
“依旧如此,神尊也没消息,只是魔域出了岔子,警备比从前要严了些,但山人总有妙计,你若想去打探,我还是能做到的。”
他得意一笑,他则埋怨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谁让你如此?安生待在此地,没我的命令,不准出去,另外照顾好他,他也是个可怜人。 ”
他意有所指,他自然清楚。
离去之后,门再次打开,一缕灵光赫然飞入天际,很快消失不见,而那人正是玉灵儿。
他满心急切,只想寻到沈星辰的踪迹,方才两人的话他自然听了进去,直觉没这么简单,他不敢耽搁快,快步赶去魔域。
此时,天际泛白,云雾层叠,他到了魔域定位落脚,而是借用方天鼎,神念细细的感应着周遭的一切,最终让他发现了一个突破口,婆娑河。
一切都是从此地发源的,如今他正好可以利用。
婆娑河水,没有一丝重量,承载不起任何,但却能在魔域中自行穿梭,他们不行,可他可以。
他如今已与方天鼎融为一体,说到底不过是个器灵而已。
他大着胆子,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站在婆娑河上。
本以为会掉落下去,可许久都不曾有动静,他稍稍松了口气又大着胆子浮在上空,终于借着婆娑河进入了内陆之中。
此地萧条凄凉,早已不是往日的喧嚣热闹,地上尸体成堆腐臭无比,而他一来,几只魔兽虎视眈眈的
盯着他。
他们嘴角还沾着血渍,见到他时,那眸光发绿,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之入腹。
他身子哆嗦,却不敢停留,加快了步伐。
方天鼎的器灵,好歹也有半神修为,在他踏足的一瞬间,一道恢弘的神力自他脚下荡漾而开,几乎震退了所有虎视眈眈的猎食者。
他松了口气继续朝前走去,只是走了许久始终没有到达目的地,他预感不妙,连忙拿出了一颗清心丹。
服下之后,才睁眼看向周遭,此地瘴气层叠入眼是一片血红,这些都是挥之不散的怨灵。
自从死后,他们不得入轮回,便一直盘旋在此地,久久不曾离去。
而如今,方天鼎一出,他们像是找到了生存的希望,急切的冲了过来。
无数道怨气将他包裹,他吓得瑟瑟发抖,正不知如何是好时,耳畔传来一道声响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,这可是上等的补品,你不想要吗?”
他一哆嗦,紧张的看过去,在角落一只小妖兽匍匐在地,咧嘴朝他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