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脸的不耐烦,并将这所有的罪责都怪罪在了沈星辰的身上。
“如你所见,你还要继续助纣为虐?他想要杀了我!”
沈星辰面色冷峻,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愠怒。
“你说的不错,他想要杀的是你,不是短尾兔!”
这话就像是一记重重的耳光,让他心底生起了滔天怒火。
“凭什么?我招谁惹谁了,他大费周章的要来杀我!我还不能有任何怨言?”
士可杀,不可辱,哪怕他现在灵力低浅也绝不受人摆布。
想要杀他,也看他够不够格
他向来张扬肆意,沈星辰也并没在意,而是看向了那个巨鲨族。
“回去告诉你的族人,让他们别再枉费心机,否则,我不介意当你们的生死劫!”
一记轰雷瞬间炸响,他哪里还敢反驳,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此地。
沈星辰转过身,无奈的说,“仅凭他的一面之词,你就要罔顾之前所有的恩德?”
“那又如何?他的好本就不是对我,我又为何不能杀了他?”
他向来恩怨分明,自问不会伤及无辜,但沈星辰却拦住了他。
“别再执迷不悟,别忘了,你已经跟我签订了血契,胆敢胡来,我绝不轻饶!”
他瞪大了眼,
震惊的看向他,委屈跟怨念交杂,像是扎根在他心底的一座火山,顷刻间就要喷发,但沈星辰却直接用手盖住了,他只能自我消化,他不服气,豁出了一切大声吼道,“窝囊废!”
轰!
天地惊雷瞬间炸响,劈砍在东海之上,掀起波涛巨浪,迎着滔天之怒,他只是哆嗦了下身子,将心头的那股惧怕掩埋了下去。
“你说什么?”
沈星辰骤然逼近他忽然问道,他喘了口粗气,紧紧的拽住了衣角,身子却止不住的瑟瑟发抖。
他知道沈星辰彻底动怒,他一念之下,他必将灰飞烟灭。
这次,连白玉蛇都绷紧了神经,虎视眈眈地盯着百花神,他算哪根葱,竟敢如此诋毁主人?
若非不是主人,他不知道还被困守在哪个犄角旮旯,竟如此不识趣。
“没什么……”
他艰难地开口,在附上一个产妹的笑容之后,那股束缚在他身上的威压这才减轻,他终于恢复了喘息,却不敢再去招惹他。
白玉蛇吐着信子,嘶嘶作响,那副样子分明是警告,主子的性子虽好,却也不能让他胡来!
这次他误打误撞挺了过去,可绝对没有下次。
“巨鲨族的事我自会调查清楚,在
一切未明朗之前,你不可擅自行动,违令者斩!”
沈星辰声音骤冷,如寒刃划过心头,即便不甘,他也只能应下,艰难晦涩的开口,“我跟你一起去!”
似乎怕沈星辰有所顾忌,他又加了句,“我不会闯祸!”
“也好。”
沈星辰终于松了口,他顿时面露喜色,连连保证会安分守己。
沈星辰自然不信,不过将他留在这幽冥幻境也不是个万全之策,不如带在身边,以防不备。
白玉蛇不懂,沈星辰为何如此,在他看来这百花神就是个累赘,说不定还是个定时炸弹,带她一起,无异于是自投罗网。
沈星辰没做过多解释,他也不敢再多问。
幽冥海岸,一条巨大的鸿沟如盘虬卧龙一般横亘在这,阻隔了山水之势,遇到海啸时,澎湃雄浑的海啸更像是飞流直下三千尺,从高处倾盆而下,俨然是一道壮烈的景观。
而巨鲨族则盘踞于此,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,寻常的种族极难靠近,即便是有,也会在顷刻间受到沙尘侵袭,淹没在这沧海之下。
而沈星辰之前便在那人身上下了一道追息咒,一路追随而至,便到了这个地方,比起南海的天堑,完全是有过之而
无不及,也对得起巨鲨族那伟岸高大的形象。
想到自己这次所来,他的眼神骤冷,大步上前,刺破了结界,并设了一道传音符,“巨鲨族,你们好大的胆子,连我的血契尊者都敢杀?还不出来速速送死!”
传音符中夹杂着隐隐的怒气,让人生畏但白玉蛇,却知道他是故意为之。
百花神好整以瑕地在旁边等候。
不过片刻工夫,几道黑影便急匆匆赶来,见到沈星辰,慌忙跪倒在地,态度谦和。
“不知神尊降临,有失远迎还望恕罪!”
为首的便是巨鲨族族长,谢云廷。
他虽已有万岁,可是却是精神抖擞,精神十足,若在凡间,倒算是个风流倜傥的中年男子。
他身后跟着的数十人,则是巨鲨族的长老们。
其中自然也有方才那人,不过此时他的脸颊已高高肿起,看样子是被毒打了一顿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