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强硬地瞪视着上方的人,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与主神对峙。
万年前,他向来对祖神言听计从,从不敢有半分忤逆,在主神陨落之后,他悲痛欲绝,甚至想要随他去了,可现在,为了他的族人,他必须得走出这一步,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。
“你族人之事与魔皇诞生有关!”
长渊这才猛然想起,血族族人不多,仅仅只有二十人,可这二十人却能做到以一当百,横扫千军,血族体质特殊,甚至能够做到长生不死,在千岁之时是他们的鼎盛时期,过了万岁之后便会逐渐削弱,甚至会一蹶不振,苟延残喘地活下去。
血族的繁衍不易,千年来也未必有一子诞生,所以在血族被囚困以后,世人都以为血族就此灭绝。
如今,主神却说血族与魔皇之事有关,是否代表?!
他细思极恐,不敢往深处想。
而在看沈星辰神色,大概也猜到了几分。
“我不懂,我不管什么天机不可泄露,我只知道我血族是无辜的!”
他执念太深,祖神没再与他争论,神魂渐渐隐匿于虚空中,世界又恢复一片寂静清明。
血王久久的伫立在此,回想着方才祖神的话,陷
入了沉寂之中。
他知道祖神所作之决定绝不可能有错,只是,这与他的族人何干。
突然,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,他回头看过去,便见沈星辰淡然笑道,“你折腾这么久,可不就是为了此刻,打开这扇门。”
面前出现一座青铜大门,厚重幽深的感觉,就好似一道禁制,落在每个人的心头,甚至让他们生出了一丝恐惧来。
他颤颤的伸出手去,竟不敢打开。
祖神的话,一直回荡在他的心头,他害怕自己一开这扇门,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。
“事在人为,不必有所顾虑,况且噬魂钉已被损毁,他们的出来是早晚的事。”
没错,不能怪他,他深吸一口气,郑重的推开了那扇门。
吱呀一声,厚重的青铜大门徐徐推开,烟尘四起,尘封了千年的种族将会再次登上历史的舞台,而他也将与血族一起重新织就一张华丽唯美的画卷。
万籁俱寂,就如他心头那股浓重的悲怆弥漫至整个大殿之上,这里曾是属于他的王殿。
步步走来,封印自他脚下破开,举目四望,那一个个沉睡的灵魂也将就此苏醒。
他们还是保持着原本的状态,或低眉颔
首或振振有词,望着这一张张熟悉思念的面孔,竟再也抑制不住红了眼眶,悲痛上前,伸手触摸在结界上,那结界便如结晶的冰层从一点开始向四周迸裂开来。
砰的一声,结界破碎,里面的人像是受到了感召,渐渐清醒了过来,当看到血王时,他先是一懵,随后,便是喜极而泣。
他虔诚的就要行礼,却因为腿脚许久不曾动弹,僵硬麻木了,他稍一动,便狼狈的摔在了地上,血王将其扶起,又唤醒了其余人等。
这些血族,最年长的已有八千岁,而最小的则刚过百岁,被囚困的这千年,对他们而言不过是转瞬即逝。
当初祖神开恩,明知他日将祸起萧墙,而这祸端的源头又与血族有关,他却并未对此赶尽杀绝。
一则是念上天有好生之德,二则便是血王这些年勤恳的付出,三来,血族繁衍不易,至今并未有大过,所以,在囚禁后,只是将他们放到了虚无空间,这一睡便是千年。
这千年来他们没有任何转变,还保持着原有的相貌跟修为,只是忽然苏醒,面对这千年的沧海变化,他们还显得有些拘谨。
血王为其一一介绍了几人,当然,上
古四大凶兽的名头,他们自然听过,在见礼过后,血王将他们安置到了极海之地。
这是他曾经的宫殿,虽说简陋破败,要想富丽堂皇,也只是略施小法,但他的神魂被沈星辰束缚住了,想要使用高阶修法还得经过他的意见,否则一旦触动缚魂索,又是一场钻心刺骨的疼痛。
沈星辰自然没意见,同意他去。
而他却像是找到了诀窍一般,无论大小事件几乎都要过来请示他的意见,一来二往,沈星辰也知道他存心如此,便放宽了条件,只要不是为非作歹,穷凶极恶之事,自己决定便可。
他再三感谢后,竟真的没有再来找他,。
沈星辰稍稍松了口气,长渊却是忧心忡忡,沈星辰看出了他的惆怅,疑惑问道,“怎么了,莫非此事你另有决断?”
他扑哧一笑,颇为无奈道,“您就别来调侃我了,血族之事哪有我插手的道理,只是,不知为何来了此地,我始终心有不安,总感觉有事发生,莫非是与南海有关?”
“不是,是天堑的封印,在噬魂钉被损毁之后,祖神的神力收回,原本还可以将其困缚住,现在看来,他们随时都会冲破封印。”
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