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紧张,我只是猜测,但这是否会成为事实,还得看你如何做。”
他怒极反笑,“你以为我会助纣为虐?我纵然不与他们为伍,也绝不屑于你同流合污!”
他来去自由,无人管束,也没人敢管。
“冥顽不宁,我好话说尽,听是不听,全在于你,另外,我不妨告诉你,南海之危已成定局,你以为杀了几个小喽啰,就能逆天改命?你未免太小瞧了我。”
他深感不妙,一颗心都悬了起来,“什么意思?”
“不出三日,你便会知道我所言非虚,我没必要骗你。”
说完,那张脸又隐匿在黑暗中,不见踪迹,而他也在探查不到任何。
他特地下了个感应咒,一旦他现身,他必会立马察觉。
他放开了他,神色冷漠,盯得他心里发毛。
明知他心情不好,他非得不知死活的凑上去,“道友,考虑的如何?我这一生虽然坏事做尽,可临了了,却有悔悟之心,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,您看看……”
“赶紧滚!”
他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,他身子一哆嗦,立马撤了下去。他逃得飞快,不敢有片刻停留。
血王则看了眼地上面
如死灰的穆长玦。
“万般皆苦,唯有自渡,我本不打算留你,可我算到若到了偷天换日之时,你必定会成为一个关键人物,是生是死,由你自己选择。”
他神色木讷,绝望地盯着天空,始终没有回答他的话。
言尽于此,他不再多说,回到了南海。
海面上魔兽尽除,整片海域恢复了难得的安宁,鲛人族死伤惨重,却也留下了不少后辈,而他们自然肩负起了重振鲛人族的重担,他们的存活是所有人用命换来的。
沈星辰和玉灵儿留了下来,正在商讨重建之事时,血王一脸晦气地赶了回来。
见到长渊,更是不自觉的想要闪躲避开。
“怎么?谈判不成?”
“你怎知道我可不是谈判,我是追杀!”
他故意嘴硬的强调了一下。
长渊也不揭穿,他凑上前去闻了下他身上的味道。
“没有一丝血腥气,看样子他并未得手,你竟放了他们,这可不像你的作风,百年前,你可是搅得我鲛人族不得安宁,若非不是那件事,只怕我鲛人族早就不复存在了。”
她向来睚眦必报,只要一有功夫,便向他念叨此事。
起初他还会反
驳几句,到后来也就任他去了。
难得见他如此颓败,他起了心思。
“你不会听信蛊惑,所以要叛变了吧?是听谁说的?现任魔尊,还是那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喽啰?”
他秉承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,不停的在他耳边嬉闹。
他始终一言不发,将他全然无视。
这次连玉灵儿都看不过去了,“你且饶了他吧,看他这样,估计是被吓得不轻,你不妨跟我们说说,当年发生了何事鲛人族之灾又是怎么度过的?”
他给了他一个台阶下,他自然不会拒绝。
遥想当年,他到现在都有些幽怨。
“你们可曾听过,在南海之下,有一条绝世灵矿,这里有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的灵石,灵气雄浑浩瀚,普通人在此修炼一日,便可抵他人一年。”
他竟不知有此事。
他当即来了兴致,追问道,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若真有,必然会引得各方觊觎,同样会给南海带来危难,莫非他是因此而来,他在极海深处沉睡百年,如今苏醒,竟是为了这个,多少有些匪夷所思。”
揭起他的短来,他向来毫不吝啬大方承认道,“不错,当时南
海大乱,各方兵戎相向,只为独占这条绝世灵矿,可好巧不巧,我鲛人族又离那灵矿近,自然成了众矢之的,我受海神滋养多年难得觉醒,竟是为了处理这档子破事,这一听就是莫须有的,若真有我,还用得着沉睡这么多年,只怕早就借此机会飞升成神了。”
当年这消息一放出去便让人趋之若鹜,他们甚至未曾想过其中真假,全凭一时脑热,现在想来多少有些愚昧无知。
白兮兮自然也知晓此事,当时他还和海神一起镇压暴乱。
而他更知道,那绝非是一条灵脉,而是条夺命天堑,一旦深挖下去,必会引来天灾地劫。
血王此时到来,正是为了阻止魔皇冲破封印。
那场战斗死伤无数,怨气大增,不出预料,魔皇原本可以凭借这陡增的戾气冲破封印,可他终究漏算了一步,这血王竟是个不怕死的,硬是以身做引,引诱他前来,他也因此着了道强强对抗之下,谁都没捞着好处。
血王重伤,魔皇也灰头土脸的被再次封印了,而长渊正好目睹了一切经过。
他感念血王的仗义,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