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子足有两丈之高,四肢壮如象腿,皮肤漆黑无比,坚硬皲裂如枯树皮还长满了青毛,在胸前更是长着一撮灰白的毛发。
看到两人他张开獠牙愤恨的朝着他们吼道,可又因为四肢被铁链锁绑,他挣扎不动,并只能对着他们龇牙咧嘴。
“给他。”
晋玉舒淡漠的吩咐了两声身后之人,便把自己带来的几只活鸡朝他扔了过去。
在可行动的范围内,几乎是眨眼间,那几只活鸡便被他生吞活剥了,只留下满地的鸡血。
“这几日,你消停些,我会两天给你送些活物,南海境不太平,恐有大事发生。”
晋玉舒嫌恶的用洁净的手帕擦去了溅在手背上的鸡血,吩咐完这一声后,他转身就要离去。
那被捆绑着的人却慌忙叫道,“他还好吗?”
晋玉舒身形一顿,冷笑道,“有一个僵尸的哥哥又能有多好?”
“晋玉舒!”
关厉撕心裂肺地怒吼着,整个山洞都摇摇欲坠,若非不是被铁链捆着,他早就冲出去将他啃咬殆尽了。
“你答应过我,你竟然骗我,你说过会对她好的!否则我又怎会被你心甘情愿地困在这里?我要杀了你!”
愤怒的吼声震遍
山林,晋玉舒却并不在乎,只是用手捂住了耳朵。
等他叫完之后,他才漫不经心地答道,“你该庆幸,我没有杀了那个女人,若非不是他,我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?你放心,我并未对他如何,答应过你的,我也不会忘,等我得到沧海遗珠,我会再来找你。”
说完,他不愿在此久留,快步地飞离了此地。
等他走后,关厉沉默半晌,心头虽是不甘,却又无可奈何,只能无力的捶打了下地面,“云儿……”
飞至上空,晋玉舒停了下来,转身看向那隐匿于黑暗中的山洞,神色莫名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公子!这已经是第十个年头了,您纵然心里有气,也该消消了。”
身边人黄三可以担忧的说道。
“连你也被他蛊惑了?你别忘了他们兄妹俩对我做了什么,他们害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,还心安理得的出现在我面前,我恨不得时刻啖血食肉!”
那人愣了下,慌忙低下的头去,不敢开口。
“我始终不放心,你多派几人把守,明日随我去趟珍宝楼。”
天色渐亮,街上小贩的叫卖声徐徐响起,有人刚开窗梳洗,有人刚洗手做羹,而珍宝楼前却排
了长队。
今日新品推出,城中的贵妇小姐们已是等得不耐烦了,现下流行的趋势,便是珍宝楼每月定时推出的新品。
而他们则以能拥有一支新品为荣,一大早便在此等候。
阁楼小窗内,女子淡然的看着这一幕,她蛾眉轻扫,一袭水绿色素衫只在下摆处用银线织出几朵含苞待放的海棠,轻风吹拂,衣袂翩翩,那几朵勾银的海棠仿佛活了一般,迎风摇曳,好不动人,其主人更是仙姿灼灼,容色无双姑娘。
婢女端来一碗鲜红的液体,他叹息一声,关了小窗,喝了几口,“可有我兄长消息了?”
没有,听到回答,云儿垂眸轻叹了声,“你去开门吧,我今日便不去了。”
传说珍宝楼店如其名,奇珍异宝数不尽,每月新推出的各式首饰,更是城中贵妇们轮番争抢的希品,不仅如此,这珍宝楼的楼主更是一绝,见过的人无不为之拜倒说是倾城之姿,也不为过。
这楼主名唤云儿,除了每月亲自设计首饰以外,还会现身在新品发布会的当日,所以门外的长队除了女子以外,更多的则是为了一睹芳容,打算豪掷千金的男子。
若是听闻今日他不出面了
,只怕门外又会有碎了一地的心。
婢女刚走,晋玉舒便掀帘而入,看了眼桌上未喝完的鲜红液体,面上闪过一丝厌恶,可当与云儿对视时,他则恢复了自然。
“还在查你兄长的消息?十年了。”
“别说十年,纵然百年千年,一日不见他人,我就绝不放弃!”
云儿起身将未喝完的鲜红液体一饮而尽。
他皮肤雪白,那鲜红滴在他的嘴角,好似一幅洇了墨的山水画,不仅不难看,更添了几分绝美韵味。
晋玉舒藏在袖间的手握紧,“你在怪我?”
“我怎么敢,毕竟当初我落魄颓败之时,只有你朝我伸出了手。”
晋玉舒面色稍缓,语气也柔和了几分,“云儿,你兄长的事情与我无关。”
“今日新品发布,我先下去帮忙了。”
云儿并不想与他多言,淡漠的出声拒绝,并要离去,他快步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皓腕,
“你与我之间,何时这般生疏了?”
云儿清楚眉头,不动声色的与他拉开了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