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灵儿深吸口气,坚定上前,刚伸出手,却被一个身影猛然撞开,接着便听到了柳鸣常的怒吼,“无知小儿,尽会坏事,如此重任交给他,你们也放心?我好歹也是代理掌门,你们竟是非不分!这股力量只能是我的,他一个外嫁之女所生的女儿,凭何跟我争抢?”
他目眦欲裂地冲杀而来,一把箍住柳严煦的双肩,凶狠的摇晃。
“大哥,把这股力量给我!你也知道眼下各大家族对我们虎视眈眈,多年来我一直周旋于其间,从未有过半分懈怠,这只能属于我。”
柳严煦身体虚乏,被他如此对待,显然有些承受不住。
“你若真如此尽心尽力也就罢了,你当真以为我不知这些年来你都做了什么,你罔顾人伦,欺男霸女,借着柳家的名头做了多少恶事,族中长老被你驱之殆尽,所留下之人,也是……”
说到这,他沉痛的叹息道“罢了,原本就是我们没教导好你,才知你如今如此顽劣不堪,这股力量绝不能给你,否则必遭大祸!”
他朝沈星辰看了眼,与他交换了意思,催促他赶紧行动,
沈星辰微点头,将那股雄浑浩瀚的力量取了
出来,转身对玉灵儿道,“若要继承这股力量,便要承受脱胎换骨之痛,你可忍受得了?”
玉灵儿温柔浅笑,“无妨,乱世当前,我修仙炼道,本就为了铲凶除恶,匡扶正义,此次我便临危受命,绝无怨言,若最后身陨道消,还望公子护我家人周全。”
“那是自然,我定当竭尽全力护你。”
他不再犹豫上前一步,在他面前落座入定,护法,沈星辰在其周身设下一道结界,将二人笼罩其中。
柳严煦则在外守候,柳鸣常几次冲撞过来,都被那结界挣开,即便头破血流,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决心。
他发狂地朝身后长老骂道,“我找你来,可不是让你看戏的,他们如此待我,你还要忍到何时,那股力量天生属于我,我绝不让任何人染指。”
对方也是名渡劫境初期修行者,方才便是他破了沈星辰所设的阵法,如今又再次被要挟,他皱了皱眉,极不情愿的后退两步。
“公子,事已成定局,又何必多做挣扎,茫茫苍生自有缘法,我方才助你,那是我与你的缘法,可我若要出手打断神的旨意,那便是逆天而为是要遭劫的。”
他望着前
方沈星辰施法的方向,目光虔诚,一脸淡然之色。
柳鸣常气得不行,胡乱咒骂了两句,竟被他封了嘴。
他瞪着牛眼,愤愤不已的指了指自己的嘴,似乎是让他赶紧解开。
但那长老只是笑着朝她点了点头,声音谦逊温和,“公子话太多,先歇一会儿。”
老爷子将这幕看在眼中,冷哼了一声,“圆空大师,当初我请你入府,可不是为了助长这逆子气焰!”
“老爷子说的哪里话,我自不会助纣为虐,只是看不惯你的偏袒私护,同样都是你的血脉,你为何如此区别对待,莫非只因这大公子与小姐是正妻嫡出,而二公子是庶出的原因。”
圆空轻描淡写,就把战事引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。
现场气氛更加紧张起来。
柳鸣常不再乱叫嚷,反倒不可思议的看向老爷子。
老爷子气红了脸,本想出手教训,可因自己肾虚体乏,此刻出手未必能胜得了他。
“狂妄小儿,休得胡言,我何曾因这嫡庶有别而偏袒一方?只因鸣常自小顽劣胡闹些,我便管得紧了,可从你嘴里说出,竟是如此挑拨之言,想我重伤之际,也不知你是如何挑唆的,念
在往日之情,我可以不与你计较,但自此后,我柳家再容不下你,请你速速离去!,
老爷子义正言辞,不带丝毫犹豫。
话音刚多,柳鸣常便扑了过来,放声喊道,“爹,你不可赶他走,多年来,是他教我习武练字,你没做到的,他都做了,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他没说什么,只是为我抱不平而已,你若赶他走,那不如杀了我,横竖我都是没人爱的,你也不必因此而犹豫,原以为没了大哥,小妹又嫁出去了,你总会看见我,可如今那丫头回来,你竟如此待我,你还是不是我亲爹?”
想到往日种种,他不再顾及什么,气得破口大骂起来。
老爷子怒瞪着他,一口气没喘上来,差点因此背过气去,他扼住自己喉咙,急促的喘息着。
柳鸣常见状,本想前去安抚,可刚踏出一步,便被圆空给拉了回来。
“他既对你无情,你又何必对他有意,因果自有报应,这是他的劫,与你无关!”
“可他是我爹,我不能见死不救。”柳鸣常急了,焦急的喊道。
“那你去,你救了他,往后这丫头成了族长,由大公子辅佐,老爷子在背后指点,哪
里还有你的位置,你天生劣根不足,本可借着这次机会一飞冲天,重创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