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18也只是回味了一下这个许久不曾说出的名字，摒弃掉心中的异样，还是继续讲述了下去。

“当时的主神殿几乎是霸主级的存在，可主神殿终究不是人，祂选择人类成为自己的手下，却不了解，人性这个东西。”

“贪婪，是他们的通病，就算在这个主神殿里重新获得了又一次的生命，每次任务也都有奖励，可这并不能满足他们的所有。”

“一个势力，从内部攻破往往比外部简单，号召着夺回自由的任务者们几乎集体反叛，甚至还把极为克制主神殿核心的异类星空生物给引进进来。

这类生物别的不行，唯一的优点就是能生，破坏力强大。

它们甚至差点让主神殿停摆。

虽然这时间短暂，可众多势力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，全都跳了出来。”

18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，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。

“虽然最终他们也没能够彻底灭杀主神殿，但也是让祂重伤逃遁，于是所有人为了瓜分主神殿留下的财产，人脑子打出狗脑子。”

“虽然很多势力都吃了个盆满钵满，可还是有很多好东西流落到了万界之中。所以其中有几方势力，模仿着主神殿的模式，建立了几方势力，瓜分这些世界，寻找着那些流落在外的主神殿残片。”

听到这里，秦怀溪明白了，倒吸一口凉气。

“你是说主神空间也是？”

18点点头，肯定了他的猜测。

“没错，现在的主神空间，就是仿照主神殿的模式在运行，不过这些势力也并不是铁板一块，就像是现在的主神空间，更是几乎是内斗不断，职位多种，管理失衡，很多地方都不能做到基本的公正。若不是人工智能妖妖灵管理，早就乱套了。”

“而我们进来的目的，不正是为了从内部攻破吗？”

秦怀溪不自在的扶了扶眼镜，有些意外的打量起难得一本正经的18，直看的它破功，终于维持不了表面的高深莫测。

“喂喂喂，你干嘛一直盯着我？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秦怀溪依旧认真的看着它。

18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蛇身。

“那你一直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，是想干嘛？”

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，小青蛇连忙用手把自己抱住。

若是平时它这么搞怪，秦怀溪保不齐要给一个白眼。

但今天，他只是异常认真的看着18的动作，一点也没有给出反应的打算。

沉默。

沉默。

就在18都快坚持不住面上的尴尬笑意时，秦怀溪终于开了口。

“我只是感觉自己第一次真正的认识你。”

秦怀溪面上带着笑意说出这句话。

“虽然我也是凌天，拥有他所有的记忆，但我知道，自己是秦怀溪，那些记忆总让我觉得隔了一层的感觉，并不真切。”

“虽然记忆中的你是我能够信任的存在，可对于你的出现，我仍旧抱有一丝怀疑。”

有些自嘲的一笑，秦怀溪揉了揉舒缓下来的额头。

望着18望过来的视线，那双大眼睛中，浮现出的惊讶与惶恐。

安抚的冲着它笑了笑，可说出的话却让它的心越来越凉。

“是的，我从一开始就没怎么信任过你，虽然是你是先主神空间找到我，让我觉醒记忆，但原谅我是个多疑的人。”

“因为我第一个反应就是，你会不会已经投靠了主神空间，而我，只是你给主神空间的投名状。”

18听见这些，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，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。

自家宿主竟然从一开始就不信任它，而且还因为它去的时间巧合，所以就更加对它怀疑。

天可怜见，它18可以对规则发誓，自己虽说懒了点，不负责任了点，但只有寻找秦怀溪他们三魂的事情上，它是不遗余力的在完成。

几次张口，它都没有说出什么，它想怒骂秦怀溪不知好歹，它想骂他心思阴暗，想找个东西将面前人微微笑着的脸给砸个包。

可最终，它只是问了一句话。

“既然你一直怀疑我，一直骗我就好了，为何今天突然要说出来了？”

18只感觉在说这段话时，它的心也跟着碎成了几半，想要找个安静的空间自己躲起来。

脑袋突然被人拍了一下，18呆愣的抬头，就见秦怀溪已经收回了自己被衣服包裹的手。

他？他这是，在安慰它？还是嫌弃它？

“啊，虽然你这个系统当的一点都不称职，总是给我整出一些麻烦，还对我总有些莫名的胜负欲，总想着要搞事情，又总是好心办坏事。”

18：(?? ?? 皿 ??)

这货果然是在嫌弃它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