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方柔睡的榻上一片凌乱,最醒目的是在她手放的地方,竟是还放着一根水嫩的萝卜头,用的还是上好的羊肠套包裹着。
这羊肠套许元胜太熟悉了,熊掌柜给他大力推荐过。
“有这么急吗?”许元胜最终道了一句。
“你!”
方柔脸色尬红,嘴里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,脖子都一片酡红色,背过脸不去看许元胜,手却不自已的把萝卜头飞快的放进了被子里。
但此情此景别样情调,一言难尽。
特别方柔此刻浑身散发出浓郁的女人味,是那种兴奋到心底,流露出的万般风情,搭配着单薄真丝睡裙松垮,半搭着,若隐若现间近乎是一半姣好的酮体,坦露在空气中。
连空气中都流淌着一抹难掩的春意昂扬的味道。
不难闻,很上头。
许元胜这几日也压力很大,勾起的火上来了,大步朝着床榻上走过去,身上的衣服也直接扯开,随意的扔到了一旁的凳子上,就是扑了过去。
方柔只是一愣神,却也没有躲避,明显萝卜头还是不够劲道。
反而主动的抱住了许元胜。
嘴里嘟囔着,又哼哼唧唧的了,看来她还想要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起床,许元胜看了一眼方柔,一脸红潮满面,比自己得到的好处多多,她倒是越来越安逸于现在的日子。
稍后去了土窑那边。
随着天河县上万灾民越发临近的日子快到了。
许元胜和许老三等知情的人,心思中明显多了一些紧迫感。
几乎每日都会检查一遍军械。
更是每顿吃饭,增加肉食,主食放开了让大家吃。
虽然许元胜等知情人没有对外多说局势,但随着每晚交易越发严谨的防备,以及频频的各个村子的来往。
不少人还是感觉到了,即将到来的压迫感。
干活的时候,加快的干。
吃饭的时候,都闷头比平常多吃了一些。
“乡亲们虽然不知情,却也感觉到了什么。”
“个个明显已经做好了准备。”
许元胜看着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庞。
“青山村的孩子们,个顶个的好孩子。”
“不管任何时候,遇到事,绝对不怕事,也不退缩。”
许老三沉声道。
“三爷,是时候告诉大家了吧。”
许元胜沉吟道,离天河县上万灾民涌入,只有两日了。
“就等你这句话的。”许老三点了点头。
很快大牛去通知,土窑附近更是随即响起了锣鼓声。
不少人纷纷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,开始聚拢了过来。
就连土窑内制糖的许姓族人,也纷纷走出了土窑内。
此刻的土窑附近加上四周防守的人,差不多有近七百人,比一般的小村子的人口还要多了。
这个时候,青山村除许姓之外的另外七大姓的老人也出现了。
“青山村的儿郎们。”
“最近的形势,大家应该有所察觉。”
“不错,一场危险已经步步临近。”
“天河县上万灾民将会在两日后,临近青山县。”
“这上万人中大多数是山匪和乱民,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打碎我们平静的生活,抢掠我们辛苦积攒下的财富,冲垮我们的生活,劫掠我们的妻儿子女。”
“他们要毁掉,我们双手辛苦构筑的好日子。”
“这样的事三十年前曾经发生过。”
“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大家,他们的到来,将会是一场噩梦。”
“我们应该怎么做?”
“怎么做?”
许老三一手紧紧的握着拐杖,砰砰砰的砸在地面上,坚硬的地面上近乎是戳出了一个坑洞,实木的拐杖泛起了一道道裂痕。
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目光深邃而坚定,每一句话直接而直戳内心,充斥着对接下来一切的预见和判断性。
“三爷,您老给我一把刀,我冲到最前面。”
“三叔,您发话,什么时候干他们,我就一个要求,我死了,能让我儿子接我的班。”
“三叔,咱们干他。”
“这是元胜带我们建立的一切,这里的一砖一瓦,土窑,水渠,青砖墙,都是我们一手一脚建的,谁要是敢破坏了,那就问问我手里的刀!”
“……愿不愿意。”
忽然一个中年男子沉着脸,眸光泛着怒火,忽然从身后抽出了一把菜刀,紧紧的握在手里,攥的实木刀柄都咯吱咯吱的开裂。
“三爷,您老发话吧。”忽然一个青年也抽出了一把菜刀。
一个个青山村的村民不知道什么时候,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