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后许元胜等人来到城南一个贫民巷子里,相比于王虎的那处宽阔大气的宅子,这个地方就显得落败了许多。
房舍一个接着一个鳞次栉比,密密麻麻的,不时还有挑着担子的贩夫走卒,以及穿着破破烂烂的孩童在跑闹。
沿墙角是臭水沟。
环境甚是糟糕。
四人走进一个偏僻的弄堂尽头处,一个门口处站着几个地痞流氓,在那里拍打着门,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着。
“滚开!”许元胜冷喝一声。
“差爷!”那几个地痞流氓一看是四个穿着差服的人,吓得慌忙离开。
许元胜刚走到门口,哐当一声,门就开了。
“我和你们拼了!”
冲出来的是一个身穿青色长裙,黑长粗的辫子齐及臀尖,柳眉杏眼,瓜子小脸白皙润滑,眸含怒火的小女子。
她抄着一根抵门的木棍,奋力的敲了过去。
许元胜侧身躲开,就这泼辣劲,要了她们会不会夜里给自己来一下。
“大胆!”谭磊手里军刀,直接抽出。
那小女子看到是穿着差服的人,也吓了一跳,有些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。
“差爷,请恕罪。”
“我女儿不知道是您。”
“灵儿,还不赶紧给差爷磕头赔罪。”
这个时候不远处一个约乎三十多岁的丰腴少妇急忙走了过来,一把夺下小女儿手里的棍棒扔的远远的,满露惶恐的忙是磕头道歉。
来人挽起发髻,露出白皙的脖颈,叩头时可见脖颈处的粉颈处的白皙延展到胸口处,裹在身上的麻布裙难掩曼妙有致的好身段,特别跪下频频磕头的时候,那腰臀间的曲线撑开的裙子都快炸裂开一道线了。
好一个,美妇人!
反观那小女子虽是被迫的跪下磕头,眸光内却透着倔强和不满。
“你是王虎的原配,赵梅!”许元胜平静道。
“正是民妇,敢问差爷,我那相公是怎么了?”赵梅脸露担心之色。
“他不是我爹,死在外面更好。”那小女子恨恨不平道。
赵梅只是哭,好似平常柔弱还不如女儿有胆气,看到差役过来,已是吓得只剩下哭了。
“王虎犯了重罪,今日我们是来抄家的。”谭磊沉声道。
“啊!”赵梅吓得直接瘫坐在了地上,脸色一片煞白。
那小女子紧咬着嘴唇,却是一声不吭。
许元胜看了一眼房舍,只是比乡下好上一些,用的是老旧的灰色土砖堆砌的一个主屋和一个灶房,加上不大的院子,一眼就看完了。
“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东西,和那个人没有关系,他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。”小女子咬了咬牙,望向许元胜道。
许元胜走进了灶房,掀开锅盖看了一眼,应该是早上吃剩下的菜糊,是用野草和一些青菜加上一些杂面,熬成的粥,是乡下人经常充饥的主食。
看了一眼菜篮子里面,还有一些杂乱的菜叶子,像是从外面便宜买来的一些剩菜,一点油腥味都没有。
张天和胡俊也在院子里四处翻找着,没敢大意,里屋和外面都找了一圈只剩下一只老母鸡吓得咕咕咕叫。
“不要动我家的鸡。”
“我们就指着这只鸡下蛋,拿到菜市上卖,能换点吃的。”
小女子急忙上前拦在了鸡窝旁。
许元胜从灶房里走了出来。
“除了那鸡窝之外,院子里没有发现异常。”张天和胡俊走了过来拱了拱手道。
“怎么没有去找份工。”许元胜问道。
吓得瘫坐在地上的美妇,畏惧的看了一眼许元胜,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。
“是那个混蛋,说我们找工,丢他的人,只让我们窝在这贫民巷子里,每个月给五十文钱,前几年还行,现在根本不够用。”
“我和我娘只能偷偷的给人洗洗补补,然后加上一些鸡蛋,换点吃的。”
小女子咬牙恨恨道。
“据说这女子是王虎在乡下的原配,虽然被接到了县城里,不过因为生的是一个女儿,加上出身不好,被王虎随意打发了。”
“往后差使的人估计看王虎不待见这对母女,每月给的钱就给贪了,也是这两人倒霉,摊上了王虎,他在外面住着大宅子,吃肉喝酒,却不曾想还有这么两个人的吧。”
谭磊低声解释道。
“随我进屋。”
许元胜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丰腴妇人一眼,随后就直接朝着厅房里走去。
那瘫坐在地上的赵梅,吓得缩了缩姣好丰腴的身段,一哆嗦,酥胸都跟着颤粟,但终究还是畏惧的赶紧起身,低着头朝着厅房里走过去。
她没有想到,这么多年王虎没理她了。
突然找上门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