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随城的圣殿大门缓缓打开,数百名小修士束发新衣的走了出来,圣殿正中对着大门处的一座青铜香炉升起一股袅袅青烟,慢慢的形成一朵云彩,小修士们同时吟唱《成仙了道经》,声音悠扬,令人不由得肃然起敬。
圣教最近收的信徒多了不止一倍,此时都站在圣殿的门前,穆然而立,今日是圣殿每月一日的讲经日,这些人都是来听经的。
小修士们的经声总于停下了,他们十人一领,引着那些信徒鱼贯而入圣殿,到经堂前的回廓下坐了,等着听经。
等人到的差不多了,坐在回廓正中的一名修士开始讲起经来,无非就是如何求仙了道长生不死之类的话,听经的人群当中一个干瘦的老者四下张望着,趁人不备矮着身子起来,向经堂旁边后个小门处走去。
刚走了几步,一名修士拦着他道:“这位擅越,这里是我们圣殿重地,你若只是听经,请不愿乱走好吗?”
老者谄然的一笑,拱手道:“这位仙家,小人也是修士,早年间曾得圣教凤飞天凤长老的青眼,受了一些恩惠,这回是来拜谢他老人家的,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不在啊?”
修士笑了笑,道:“阁下说到凤长老,我还真有点对您面善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您应该是姓巫吧?”
老者先是一愕,随后惊喜的道:“对、对、对,小老就是巫有道,小哥随凤长老到过南楚吗?”
修士一笑,道:“南楚我却没有去过,不过阁下我却并不模生,这样,阁下请里面去,我去通知凤长老。”巫有道大喜过望跟着修士走了进去。
那名修士把巫有道引进了一间偏室,进屋之后就把门关上了,巫有道忐忑不安的道:“仙家这是何意?”
那名修士慢慢的转过身来,脸上的却换了一幅样子,道:“表舅,你不认得我了吗?”
巫有道大惊失色不敢相信的指着丁永,道:“铁……铁蛋儿!怎么是
你?”
丁永一笑道:“怎么不是我?我从南楚跟着您到的这里,若不是我才怪了呢。”
巫有道一身冷汗,哆嗦着瘫倒椅子上,道:“你……你跟我做什么?”
丁永道:“表舅,您对我,对我母亲都不薄,现在庸江派现然不是我们鼎山派的对手了,我自然不能看着您这样给庸江陪葬了,所以我才设法把您钓了出来。”
巫有道猛然醒悟:道:“你母亲的那封信是你借用她的名义写的?”
丁永道:“虽然是我写的,但是我相信我母亲也一定是这个意思。”
巫有道颓然的一摆手道:“你把我骗出来为了什么?”
丁永背剪双手道:“庸江派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,剑府根本不顾它的死活,一意想要攻陷僮奚国,把庸江派所有的力量都拿出去了,可是表舅你知道吗?随着时间的推移,圣教和剑府在南楚的决战就要开始了,你认为剑府能赢吗?”
巫有道垂头丧气的道:“还赢什么,谷梁雨死了,伍易肉身已毁,不久前叶楠到了落鹭洲,把你们收降叶梦天师的消息传了出来,罗洪知道之后就开始不顾一切的攻打僮奚,而看他们的行为,十九是要走了,我们又拿什么和你们斗啊。”
丁永点点头,道:“如些一来庸江派灭亡应是事实了吧?”巫有道点头默认,丁永又道:“可是庸江郡的百姓对庸江派的存在都已经习惯了,所以我不想就这样毁掉庸江派,我想保留他,请表舅你来出任掌门,你看如何啊?”
巫有道不敢相信的看着丁永,道:“铁蛋,这个你不是开玩笑吧?我只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,而且今生也许都不可能有所寸进了,我当掌门怎么可能压得台面啊?”
丁永一笑道:“表舅,镜界一事并没有什么,圣教手中有一种药,可以助你成丹,而且就算你没有能力管好一派,那不是还有我巫颂表哥吗。”
巫有道惊震的看着丁
永,嘴唇哆嗦着道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我……我听不明白?”
丁永一笑道:“听不明白就算了,反正我也不知道我巫颂表哥现在庸江那一堂,舅父为了修真都肯舍了自己的儿子,那我还有什么不能舍了表哥的呢?”
巫有道猛的跳了起来,道:“你……铁蛋,你是什么意思?”
丁永对着巫有道的脸,道:“很简单,我想、问您一句,孟善和您是什么关系?”
巫有道不敢和丁永对视,侧目他望,道:“没关系、没关系。”丁永一把将扳了过来,沉声道:“表舅,我再说一遍,庸江派就快完了!你如果想看着我巫颂表哥兵解就什么也不要说,如果你不想,那还是说了吧!”
巫有道看着丁永,半响才道:“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?”丁永默然不语,巫有道长叹一声,道:“我只是想让他断情修仙,可是谁想到竟会碰上这种事情啊!”
丁永道:“你现在就写一封信给巫颂表哥,让他出来,我要和他单独见上一面。”
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