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绡女怔然的看着丁永,突然丁永尖叫一声,指着身前的大鬼道:“这是什么!”身子用力向后缩去,只是他身上有伤,怎么也缩不得,只能惊恐的看着大鬼。
鬼绡女脸上浮起一层笑意,一挥手大鬼退去,这时那四个女鬼飞了进去,站在四方,丁永更加惊恐,指着鬼绡女叫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究竟是人……是鬼!”说话间一眼看见胸口上的发镯,猛的尖叫一声抓到手中。
鬼绡女脸色微变,大鬼又向丁永靠近了几分,丁永恐怖的用手用力的赶着,这时一直安静的待在一边的鬼镜飞了过来,一张巨大的鬼口从镜子里冲出来,向着大鬼张大嘴巴,示威一般叫了晃着,大鬼连忙后退几步,做好防御。
鬼绡女冷冷的看着丁永,道:“你手里的是什么?”
丁永愕然的看着她,喃喃的道:“我手里的是什么?是头发啊?是谁给我的了?那个人真的很重要,到底是谁了?我娘?我妻子?我姐姐?我妹妹?可她们又在哪呢?为什么要留这个给我?”他越说越呆,突然一把抱住头,痛呼一声,不停的晃着,叫道:“不要问我,不要问我!我的头好痛!”
鬼绡女的脸色缓和了一些,道:“那是……我的头发。”
丁永慢慢的松开手,看着鬼绡女,道:“是你的?那你又是谁?”一边说一边将发镯和鬼绡女的头发比较着。
鬼绡女贴到丁永身前道:“我自然是你最重要的人了。”
丁永傻呆呆的看着鬼绡女道:“你是我娘?不、不、不,你太轻了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你好飘亮啊。”
鬼绡女得意的一笑,道:“我不是你娘,我是你的妻子。”说着将丰满的前胸向着丁永贴了过去。
丁永傻呆呆看着鬼绡女和自己贴在一起,那份柔软丰腻在他的胸口来回的磨擦着,他嘴巴微张,木然的道:“那你能
告诉我,我是谁吗?”
鬼绡女的动作一下停了下来,暗骂自己秋波白度了,竟然碰上了一个傻子,不过想到丁永一傻对自己的好处,不由得又笑了起来,她回手指了指鬼镜,道:“你能先告诉我这个的来历吗?你告诉了我,我就告诉你。”
丁永抚着头,看着鬼镜,茫无头绪的思索着,最后道:“我不记得了,我只知道它是我的。”
鬼绡女眯着眼睛笑嘻嘻的道:“你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,你怎么会知道它是你的呢?”
丁永一指鬼镜,道:“它告诉我的。”
鬼绡女眼角藏着一股杀气,媚笑道:“那你是祭练过它了?”丁永再次傻呆呆的看着鬼绡女道:“什么是祭练?”
鬼绡女道:“就是说你给他吃过什么样的灵魂没有。”原来这个鬼镜是简族的一件古宝,它有一个特殊的使用方法,就是执有者只要给它服一个修士的灵魂,它就会成为这个执有者一种奇异的法宝,虽然不是本命法宝,却和执有者心心相通,不是古宝,却又人人能用,是介与本命法宝和普通法宝之间一件奇物,简族丢了它有一百年了,鬼绡女也找了一百年了。
丁永想了半天,道:“我不记得了,只是它告诉我,它吃过三个凝真期,两个筑基期的修士。”
鬼绡女愕然的看着丁永,颓丧的把恶鬼招了回来,她本来想杀了丁永给鬼镜吃,这鬼镜虽然祭练方便,但它背叛的机率也很大,只要别人给的灵魂超过原执有者给它吃下的,它就会背叛,可丁永不过是筑基期,这鬼镜吃过三个凝真期,这是怎么也唤不过来的了。
鬼绡女疑惑的看着鬼镜,对这件法宝能否告诉丁永这么多消息实在有些半信半疑,但又挑不出毛病,于是换了个话题道:“你不是问你是谁吗,你听着,你是简族中人,你从小就被楚国的修士抓去了,
学了一身楚国的修练法门,忘了祖修的鬼力,后来你清楚了,就从楚国反了出来可是你却打伤了。”
丁永疑惑的问道:“那你是我的妻子为什么还会是一个鬼修之士?”说完他指指鬼绡女身边的那些鬼,道:“我没问错吧?”
鬼绡女被逗得咯咯的笑了出来,道:“没有,正因为我还是个鬼修,才唤醒了你啊,不过我们是指腹婚,并没有合房。”
丁永懵懂点了点头,又道:“那我是谁?又为什么不记得这些了?”
鬼绡女道:“你叫……鬼林,你被楚国的修士打伤了脑子,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丁永低下头思索着,突然他全身一阵颤抖,身上猛的向外浸出血来,大吼一声,捂着头倒地上,鬼绡女这才想起来他身上还伤呢,急忙在怀中取出一合‘魂肓’来给丁永涂上,这是他们简族的秘伤,用七七四十九个胎中婴的灵魂制成,药液自皮肤浸入人体,先补灵魂的伤害,随后再治理外伤,药液涂满了丁永的身体,鬼绡女毫无顾虑把丁永剥了个精光,细细的涂着,每一寸肌肤都没有落下。
丁永一点点的静了下来,倒在那里沉沉的睡去,手掌还抓着那条发镯,鬼绡女一皱眉头,伸手去扯,连扯两下也没能扯